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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音懵懵懂懂,眼皮眨也不眨,下意识盯着景柏去看。
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在做梦。
景柏弯身亲了亲她,苏棠音渐渐清醒过来,当脑子清醒的那一刻,那些荒谬的记忆涌来,H栋实验楼里的触手,景柏的声音,无尽的深渊。
“唔——放开!” 苏棠音咬了景柏一口,血腥味迅速蔓延,景柏松开了她,趁这时候苏棠音连忙后退滚到了床的另一侧。
她没有穿鞋,掀开被子跳下了床,白嫩的脚踩在床边的地毯上。
但神情却是戒备的。
景柏抬眸看了她一眼,唇瓣上还沾着自己的血,下唇俨然被她咬出了个口子。
他也不生气,如以往一般温柔看着她,像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小朋友一般。
他越是淡定,苏棠音就越是恐慌,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一向乖巧的小妻子用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他,景柏的大脑一阵抽疼,明明已经狂躁到了极点,但面上却还是风轻云淡的。
“宝宝,过来。
” 他淡声说。
苏棠音戒备后退,一直退到窗帘旁边:“我不过去,你到底是谁?” 景柏终于有了动作,动作轻缓从床上站起身,身高腿长的人总是自带压迫感,哪怕他离苏棠音还有一段距离,也足够让她惊慌。
“宝宝。
”景柏歪了歪头,“说什么傻话呢,睡糊涂了?” 苏棠音简直不敢相信,都到了这一步他竟然还是这么淡定。
眼看景柏朝她走了一步,她慌忙指着他:“别动,站在那里不许过来。
” 景柏刚抬起的脚顿住,眉目上敛看了眼她,随后轻飘飘收回了脚。
苏棠音问:“景柏,我没有产生幻觉是吗?我看到的那些东西,那些黑雾,那些触手,以及我听到的呼唤,都是真的,都是你对吗?” 景柏蹙了蹙眉:“宝宝,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苏棠音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回忆那些事情。
“我被那只实验体抗走,你来到了H栋,用触手捆住了我,将我带去了……深渊,那几天我们……” 她说到这里没再往下说,即使她不说,相信景柏也听得出来。
可景柏这人偏生厚脸皮,也不知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作不懂,懒洋洋问她:“我们怎么了?” 苏棠音越发觉得他是故意的,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嘴唇翕动了许久就是说不出那些话。
景柏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神陡然间变得伤感:“宝宝,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照顾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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