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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哥,要是重度抑郁的话,一般都在我们这儿,不过你光知道名字没法查呀,我们这儿一千多患者有长住的,有偶尔来的、有临床观察的,还有转院走的。
人太多了,你只能提供个名字怎么找,还有些家属根本不愿意向外透露病人的姓名。
” “不不,医生,我去病房看看,我看看就走。
”单勇央着道,陪医生泡了半天蘑菇,那医生终于还是被这份执著感动了,把单勇悄悄送进了管理很严的抑郁症住院部。
于是也像个抑郁病人的单勇在一所四面围栏两人高的住院部来回寻找。
没见过不知道,见过了吓一跳,那千奇百怪的抑郁病人要超出单勇的认知了,有对着太阳保持着一个姿势永远不动的,像思考者的雕塑。
有在院子里念念有词,来回巡梭的神人,像神棍。
坐在走廊里的更多,但凡有人,他们都是一种敌意而且警惕的目光盯着,让单勇一下子想起生化危机里那些中了TH病毒的人。
这里除了脚步几乎就是一个无声的世界,偶尔有的是不知道什么人的鬼哭狼嚎,楼道被铁栅封着,估计是防止这些特立独行的病人兴趣来了尝试往楼下跳。
他一个一个人看过,一间一间病房看过,那些陌生的,已经失去生命光华的脸庞,让他从初先的恐惧慢慢地变成了怜悯,生命到了没有自主意识的境地,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不过他想,是不是应该已经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没有看到左熙颖,不过他一想到师姐也曾经孤寂来过这里,他忍不住鼻子酸酸的,不知道心里那个地方泛起的悲恸让他悄悄地抹抹眼睛,往楼下走了,楼道的甬口,正对着一丛凤凰花开败的地方,他蓦地停下了脚步,看到了一位很小很小的姑娘,蹲着在看着残落在地上的花瓣,他停下了,蹲下来,看着这位小姑娘,很清丽的面庞,很娇小的身材,他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半晌无语,单勇又问着:“你叫什么?” 那小姑娘头侧向一边,待单勇再问时,她起身,旁若无人地走了。
单勇的心又被刺了一下下,默视了良久,失望地离开了这家医院。
没有人,终于死心了。
他像失魂落魄一样走出医院的,刚出医院突然听到了嘎声一声刹车声,惊省后才发现自己糊里糊涂走到路中央了,刹车后的小伙卸着墨镜骂了句脏话,客家话,没听懂,不过那花衬衫,搂着妞开车的得性让单勇灵光一现,一下子想起了一个人来了。
梁钰洲。
别人找不着,这家伙应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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