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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明站是一个大站,每天中转西南各色人等,火车票颇不好买。
硬卧总是最早卖光,为了赶回北京,我只好买了软卧。
走进包厢的时候,包厢里已经有一个男孩了。
见我进来,他一蹦从铺位上站起来,挠挠头,朝我笑笑。
我看了看手中的票,正是男孩坐的铺位,他也看出来了,向我指指上铺,示意他的铺位在上面。
“不好意思啊,”他笑笑说。
“没事,你坐吧,”我说。
“我帮你放包吧。
”他主动伸手来接我的背包。
我将背包卸到地上,他举起来努力想往上铺旁边的行李架上托。
我的背包太厚了,他怎么都塞不上去。
他试图将他的箱子挪开,我止住了他。
我背的是一只45升的登山包,包不算大,但是我将帐篷和冰爪绑在了外面,整体就显得很圆。
若想塞上去,得全部拆开。
“算了,”我说,“还是别放上面了,塞在桌子底下就好了。
” 他于是帮我把桌子下面的垃圾桶挪开,用脚扫了扫杂物,将我的包塞进去。
这时,包厢门口出现两位约摸四十几岁的大叔。
“这是15包厢吧,”站在前面的一个一边找包厢牌号一边问我们。
“是。
”男孩热情地说。
“那就是这儿了,”站在前面的大叔回过头对后面的大叔说。
他们于是拎着箱子走进来,向我们笑笑,脱下外衣扔在右侧铺位上,将行李放上托架。
他们的行李不多,一人一个小手提箱,轻轻一托就摆上去了。
两个金属色的硬壳小箱子,落在男孩硕大的皮箱旁边,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响声空洞。
两个大叔差不多年纪,脸膛都有点黑,一个穿麻质西装,一个穿灰色夹克,里面都是深色短袖。
他们坐下来,长出了一口气,一个仰头喝冰水,一个抖着T恤领口,用手扇扇子。
“你们是天津人吗,”我问。
“是啊,”穿暗红色短袖的大叔朝我笑笑,“能听出来?” “嗯,”我点点头。
“你也是吗?”他问。
“我在天津出生长大的。
” “哟,是吗。
那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啦,”他温和地笑了笑,“你住哪个区?” “南开区。
” “哦,我也住南开,古文化街那头。
” “那还挺近的。
” “你还上学呢吧?” “是。
放暑假出来玩。
您呢?”我看看他们的装束,不太像旅游人。
“做生意吗?” “是啊,做生意。
”他点点头。
“做什么生意?” “卖点宝石,”他笑笑,“不是什么大买卖。
”紧接着他又向我介绍道,“我姓李,他姓王。
” 我向姓王的大叔投去目光,他转过头,站起身来,将包厢门关上。
门关上了,包厢里显得有点挤。
男孩开始脱鞋,准备上床待着。
他仍然显得很欢愉,从我刚上车开始到现在,他一直露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欢愉,整个人似乎都充满节奏地一晃一晃。
他充满了攀谈的欲望,一会儿问两个大叔做生意的情况,一会儿问我上什么学校,北京是什么样子。
姓李的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男孩说话,一边说一边俯下身换鞋,他换上包厢给的拖鞋,将自己的皮鞋推到桌子底下,就挨着我的包。
和男孩说话的时候,他回答得不多,偶尔自嘲地笑笑。
他是个国字脸,皮肤粗糙,鼻子很大,鼻头坑坑洼洼,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模样,一口乡音十分浓重。
姓王的大叔一直没怎么说话。
从一开始我就几乎没见到他开口,偶尔说句话,还是低声问姓李的大叔洗脸的毛巾放在哪里了。
他稍微瘦一点,但是骨骼很大,浓眉毛,嘴角总是一抽一抽,乍看像在喃喃自语,但仔细一看,不过是略带神经质的不自觉的习惯。
他看人的目光倒是温和,还会主动笑笑,只是似乎非常不爱说,凡事都有一点依靠姓李的大叔。
男孩已经爬上了床,双手撑在脑后,黑黑的脸膛时不时咧开一口白牙。
“你们平时上学忙吗,”他问我。
“还可以吧,”我说,“不过下个学期大三就忙了。
” “你肯定学习特好吧?” “没有啦,现在也不怎么好。
” “那你们学校好啊,这就行啦。
”他带着一丝钦羡说。
“其实我原来学习也挺好的,我以前的老师都挺喜欢我的,尤其是语文老师,都盼着我能考好学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般都是语文老师喜欢我。
我那时候也挺喜欢学习的,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下子就没考好,搞得我现在都不好意思去见我初中语文老师了,那时候她可对我寄予厚望呢。
” “你现在在哪儿上学?” “我刚刚高考完,还没定下来呢。
” “啊,才刚高考?” “看着不像是吧?”他憨憨地笑了。
“我这人就这样,从小就显老。
” “没有,不是,”我红了一下脸说,“只是觉得你挺能照顾人的。
” “是啊,”他有些自豪了,“从小我妈就说我懂事。
” “你是云南本地人吧?”这时姓李的大叔插话道。
“嗯,是,我是玉溪的。
” “你去北京是去玩?”我问。
“不是,”他笑呵呵地说,“我是想去找找学校,听说北京有好多民办大学挺好,我就想去看看,我爸爸说了,要是我想上,就送我去上。
我想去看看哪家好。
你知道哪一家好吗?” “不……不太清楚,”我顿了顿,“只听说过什么吉利大学。
” “没事,我去了自己找吧,顺便去玩玩。
” “嗯。
” 我点头赞叹了一下,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我不是一个喜欢在旅途中与人攀谈的人,如果别人说我就听着,他们若不说我也不问。
我看得出男孩是跃跃欲试想说的,问不问他都会说,所以不用我问。
整个车厢差不多都是他的声音。
坐在我们对面的两个大叔一直沉默。
姓李的大叔听着我们说话,面容沉稳,姓王的大叔则双手直直地撑着膝盖,短袖捋到肩膀上,看着窗外,眉头微皱,像是有点不耐烦。
我本以为这个晚上最能说的会是他们,因为天津大叔往往风趣,一般都与陌生人能侃上很久,但是这两位大叔明显不是这个类型,说什么都是几个字,短短一句话,就没了。
火车在某站停下了。
姓王的大叔拉开包厢门,下车,过了一会儿回来,带上来两瓶啤酒,一只烧鸡和一份白色塑料盘装着的小菜。
两个人掰开一次性筷子,开始吃菜。
“来吃点吗?”姓李的大叔问我和男孩。
“不用了,谢谢。
”我笑一下,摇摇头。
男孩大概看我拒绝了,也没好意思接受,摇摇头说不用了。
“这次我去北京,也是想自己闯荡闯荡。
”男孩说,“我觉得一个成年男人应该多四处闯荡,我到现在为止还没去外地生活过呢。
我特别佩服我爸爸,他一个人弄他的企业,现在都做成我们那儿最大的一家了。
他总是给我讲一些做人的道理,我觉得他懂好多事。
男人就得勇敢,小时候我们家后山那儿有蛇,咬人,我就跟着他们一起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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