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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恢弘的朝代,最后却莫名葬送了,便是因为魏昌宏这类人的权力和野心,早已经胜过了一切。
在权力倾轧中,扼住对方成长的举措,都算得上是轻的,最为荒诞的,就是大家谁都别想讨得了好。
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在政客面前,都比不得当下握在了手里的权力来得重要。
不管魏昌宏对她之前所做的事情有几分怀疑,她都确实隐瞒了子弹设计图。
如若没有边疆的事情,施元夕也有办法解决这件事。
但绝不会像是眼下这般顺利就是了。
这个机遇十分重要。
对路星奕是,对她来说更是。
广郡王的目光在钱侍郎、施元夕和魏昌宏三人之间来回打转,他忽而轻笑了下,开口便道: “瞧钱大人这话说的,你们兵部造不出来,不代表旁人也不行啊。
” “眼下这些子弹,不都是施小姐一人制作的吗?” 周遭窃窃私语的声音骤然消散。
“广郡王谬赞。
”施元夕平心静气地道:“学生不过只是国子监内的学子罢了,这等事情,还是应当交由兵部来处理。
” 好一个滴水不漏。
徐京何轻垂眸,眼底浮现了几抹细碎的笑意。
如今这等局面下,她想不出面怕是都不行了,她却开始以退为进。
不是都想要东西嘛,东西她全都交了。
想做就自己去做,这跟她一个还在念书的学子有什么关系? 偌大一个兵部,总不能站出来承认自己不如一个小学子。
魏昌宏神色越发冷冽。
原本来说,施元夕此人,是不论如何都不能留了。
她心思太深,且此前好几件事中,都出现了她的身影。
世上哪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她在国子监中,与那徐京何还走得很近。
徐京何的江南水军隐在了暗处,还未正式踏入了视野当中,却已经叫魏昌宏忌惮颇深了。
此女,断不能留。
但如今边疆箭在弦上,严广海失职一事,虽被暂时压下,可只要边疆战事有丁点失利,此事便会疯狂反扑。
兵权是魏家立身的根本,魏昌宏决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既是如此,这施元夕,此番还必须得要留下了。
自练武场离开以后,魏昌宏的心腹与他同行,亦是开口道:“……这图纸,她早不拿出来,偏偏挑了一个这样的时机。
” “如此心机深沉,还有这样大的能耐。
”官员神色难看地道:“只怕此女身后……并不简单。
” 他这番话意有所指。
其实他们都清楚,魏昌宏已经派人试探过施元夕,暂时并不能确定施元夕身后有人。
可不管如何,此人早已经不像是第一次投靠魏太后那般不值一提。
如若要用,也该仔细调查了才是。
尤其是……她与徐京何、谢郁维二人,都不能算是完全没有任何关系。
权宜之下,她可以有着自己的小心思,但绝对不能是这两方中的人。
魏昌宏面沉如霜,冷声道:“召集兵部官员,入府中观测图纸,若有能尽快还原者——重赏。
” “是。
” 那边,施元夕离开前,有不少官员主动来与之攀谈,甚至连广郡王都跃跃欲试。
可因为谢郁维从中阻拦,到底是没能够与施元夕搭上话。
施元夕从练武场内离开时,已经是下午时分。
她没做任何停留,直接回到了府中。
此后更是一连数日闭门谢客,不光是没见任何的朝中官员,甚至连施府上的人都没见。
那施致远开始时,还只是派遣了一个下人前来,说是叫她回府中用顿饭,没想到却连施元夕的面都没见上。
后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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