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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吗?”温斯年问。
岑煊:“她说,隐约记得被丢弃前爹娘也是对她万般疼宠,有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 温斯年眉头微蹙,略微沉吟了一下:“三个哥哥、两个姐姐?确定她没说错?” “是。
” 温斯年沉思许久,紧皱的眉头才又舒展开来,斯文的脸庞浮现淡淡笑意:“她现在京城,是吗?可是容大将军身边的人?是他的通房丫鬟还是外室?” 岑煊听出舅舅似是已经见过云娆,不由得微微一怔,脸色微变:“您见过她了?” 温斯年微微一笑:“昨日在百味楼偶然见到。
” 容珺那身气质与那张脸,实在太过张扬,走到哪都是注目焦点,更何况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姿容不俗的姑娘,想不注意到都难。
温斯年原本是上百味楼逮家里的那个逆子,没想到会意外见到模样与阿婉极其神似的少女。
那少女还被容珺牢牢抱在怀中,一路抱上马车。
温斯年回过神,敛起笑容:“不论是模样及其他线索,的确都是这些年来最像的一个,但不管她是容珺的通房,或是外室,除了你我之外,此事绝不容第三人知晓,更不能让人知道她的身份。
” 岑煊沉默了下:“舅舅先别抱太大的希望,也许此次又是元烨认错,到时我们又要失望。
” 温斯年像是想起了什么,倏地微微一叹,面色凝重:“也是。
” 两人之间像是有什么默契般,在这之后,温斯年没再多问一句,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问。
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已经不想再失望。
- 云娆再醒来时,天色已是一片漆黑,屋内十分安静,榻旁的熏炉香烟袅袅,烛火微微摇曳,依稀可见两人胡闹时的痕迹。
到处都是。
她慢慢坐起身,握紧拳头。
这样的景象她其实很熟悉,昨日的疯狂她也应该早就习惯。
容珺折磨人的手段很多,前世偶尔也会这般肆意,反复折腾。
可或许是因为她曾经有过短暂的自由,现在居然觉得难以忍耐。
她原本以为,容珺重生之后的一切行为,是想弥补她前世的惨死,或是终于发现,他或许有那么一点喜欢她,所以连要跟她成亲这种骗话,都愿意说来哄她开心。
但云娆发现她想错了,想弥补她或许是真,但容珺对她应该谈不上喜欢,应该只是习惯能完全掌控她。
他只是喜欢那种可以将她完全捏在手心的滋味,喜欢那个乖巧温顺的待在院里等他回来的她,喜欢在缱绻时百般配合,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的她。
否则他怎么会连陪她逛一下御街,哪怕只有一刻钟,也不愿意。
甚至还对她那么不耐烦,莫名其妙就生气,在马车上就! 云娆低下头,耳根像有火烧上来。
如瀑青丝从脸颊两侧落了下来,掩住下弦月胎记下,红花遍布的雪肤。
昨日男人抱着她下马车时,虽有斗篷牢牢实实地遮住,可炎炎夏日,两人身上披了那么一大件斗篷,那斗篷还是到了宅子之后容珺突然让人进屋取来的。
哪怕奴仆们个个低着头不敢多看,想必也心知肚明。
云娆是那种特别容易害羞,骨子里很矜持的小姑娘,前世虽也会忍着羞|耻,万般配合,但也从未如此荒唐过。
她出逃失败被容珺捉回来那一晚,也曾觉得男人变得既陌生又可怕,她当时只以为,那是容珺过于生气愤怒,才会一时失了理智。
可显然并非如此。
容珺昨晚的模样也很吓人,一样反反复复地要她保证与承诺,绝对不会再离开他。
虽是极致的温柔却也强势、急切、不容违抗的。
让人觉得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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