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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有一套体面又完整的程序在控制她。
等到她长大,自我意识慢慢觉醒以后,早已改不掉面上这作派了。
京中上流有女儿的人家,都深谙“儒有席上之珍以待聘”的把戏,但没人比于家玩得更成功。
因为这事讲配合,父母如何教是一回事,自己也要能上道。
而于祗就是一众贵女中最突出的典范。
如果以上都不成立,难不成江听白还是特地来给她仗腰杆子的?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种事情发生吗? 只在一事上可疑,便事事都疑起来。
真要这么论起来的话,打从江听白回国以后,似乎是不大同以前了。
“嘶。
” 于祗的手被结结实实烫了一下,杯里的水早就满得溢了出来。
吴逍赶紧过来收拾杯子,“姐,顾小蝶在会客室里等您。
” 于祗拿凉水冲了冲,简单整理了一遍,“好,你和我一起过去。
” “你的手没事儿吧?” “没事,走吧。
” 顾小蝶状告荣夫人的案子最终达成了庭外调解。
荣夫人在于祗的劝说下,也怕这件事对集团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再加上荣总对顾小蝶的威逼和利诱并举,两边儿都没有再硬着来。
“于律师,我下周要去深圳啦。
” 顾小蝶一见到于祗就跟她说。
荣总出资给她开了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又把深圳一栋环湖别墅划在了她的名下。
以后她跟荣夫人,一个在北,一个在南,再也不会有纠纷。
这也正是她的目的。
顾小蝶并不是真要告倒荣夫人,或者是非得听她软下身段的一句道歉,她要的是荣总为了息事宁人付出的代价,是那些能踏实握在手里的东西。
于祗笑了下,“那很好啊,恭喜你了。
” 那笑虽然停留地很短,但也是叫旁人舒服的。
顾小蝶过了老半天才说,“于律师,你是第一个恭喜我的人。
” 于祗递给她一杯茶,心道不会吧?你人缘这么差的吗? “我知道其实你也看不起我,没有人看得起我,我就是一个傍老男人的婊子,靠出卖身体上位,”她捧着茶愣了好半天,才又抬起头对于祗说,“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我已经得到了很多人奋斗一辈子都得不到的财富,我会活得很好。
” 于祗靠在沙发上凝神看着她,顾小蝶确实很漂亮,足够让男人们为她一掷千金。
但不妨碍于祗对她这种物质至上的三观感到嗤之以鼻。
她说,“莫言老师在《晚熟的人》里写道,年轻的时候爱上什么都不为过,成熟的时候放弃什么都不为错。
你丢弃了你认为可以丢弃的,也得到了你觉得值得换回的,别人怎么看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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