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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发哪门子的邪火儿。
好像也没说错话,想不出来,他就当无事发生。
于祗进了包间坐着。
新婚不久的简静也提早到了。
她那场婚礼办的,已经成为上流圈的标杆,总结起来就一个字——壕。
于祗和江听白的婚礼已经算奢华。
所以在简家的婚宴上,她兴致缺缺的,直到陈晼凑过来问她,“靠,你知道伴手礼是什么吗?” “左不过巧克力和香薰蜡烛。
”于祗说。
还能有什么? 陈晼十分痛心的,“你还是打开看看。
” “我不打。
”于祗慢吞吞地说。
陈晼已经习惯于祗最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像打败了仗。
她替于祗打开,然后摊到桌上,“看,女宾每人一对卡地亚的钻石耳钉。
” 还是足足两克拉的。
款式也是定制的四枚花瓣形,烘托住中间的黄钻,任何一家专柜都不曾售卖过。
应该是简家请设计师专门打造的。
于祗张圆了嘴巴,“那男的呢?” 陈晼又开了龚序秋的那一份,“是一块百达翡丽的金色鹦鹉螺。
” “......” 难怪简静没请多少朋友,严格把控请柬的发放数量。
于祗还以为,是因为她公爹的关系,她也开始低调行事。
但简静的风格倒没怎么变。
一身都是巴黎知名设计师不对外发售的高定,脖子上挂一串帝王绿福豆项链,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要把泼天富贵穿戴整齐才能出门的用力过猛。
刚才公司过来,女强人打扮的陈晼坐在她身边,衬成端茶递水的小丫鬟。
陈晼问她,“我哥他人呢?” 简静玩着手机回,“说是回旧金山去开个什么会,他出门前说了句,我没听清。
” “真行。
这也能听不清。
”陈晼瘪了一下嘴。
“结婚前就说好的,我们不干涉对方的私事儿,”简静回完了一圈消息,她放下手机开始喝茶,“他说,我就听着,不保证能听清。
所以他的事儿你都不用问我。
” 喝完又啐一口,“什么茶叶渣子啊这是!从树杈子上刨来的吧!” 陈晼一直都想知道,“那你们有边缘性行为吗?” 简静很从容地回,“偶尔情绪到了,也会接个小吻。
” 这是她为了面子瞎编。
别说接吻了,上回一时兴起拉下手,大家都觉得挺尴尬的。
陈晼也听出来了。
趁简静接电话的功夫,她给于祗递一个眼神,“丫嘴真硬,他们俩哪有什么情绪?” 于祗扬了扬下巴问,“简静,你妈跟你说什么呀?” 简静无所谓地说,“没什么,让我早点要个孩子,说明年再不怀上,她就要跳楼给我看。
” 于祗摇头。
这帮大人就是太闲,催完结婚催生孩子。
陈晼说饿了,她催着服务员上菜,“要不怎么说你妈疼你,明事理呢,我爸他都让我去跳楼。
” 于祗一口水哽在了喉咙里。
简静:“......” 等江听白他们一进来,这局上就光听见他们几个男人的声音了,从经济、文化聊到社会,喝了点酒就大谈历史,说儒家但凡有道理,近代中国不会百年积弱,点根烟嬉笑怒骂。
于祗从来不插话。
江听白间或给她盛一碗汤,吹凉了放在她手边。
于祗以前都喝,今晚她又给推回去了,说看见这浓汤就腻味。
“怎么就腻上了?” 江听白掐灭了烟问她。
于祲自认为很懂地使了个眼色。
他凑到江听白耳边,“兴许不是腻汤,是腻了你这人。
你照过镜子没有?就你说话这摇头摆尾的德行,可太容易让人腻了!” 龚序秋也点头。
他对于祲说,“我早说了,她根本不可能看上你,小时候人提到你就烦。
老江这具身体的黄金期过去了。
” 江听白大骂了一句,“都给我滚。
” 于祗惊得回过头去看他。
一方面他音量太大,另一方面,她以为江听白是在骂她。
江听白转过头时又换了一副表情。
他轻声,“我不是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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