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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听白回来时,边解开袖口边往院子走。
梧桐树上有不知名的小虫子长长地叫了一声,已经又是一个秋天,于祗也快到预产期。
她坐在温泉边翻一本《西窗法雨》,小腹高高隆起,于祗不得不往后撑着,来保持身体的平衡。
江听白从她手里抽走书。
正打瞌睡的于祗抬头,揉了下眼睛,“你回来了?” 江听白蹲下去,拿起旁边的浴巾裹起她一双脚,抱在膝盖上为她揉干。
于祗看着他笑,“你流程真熟练。
” 他习以为常地嗯了声,“没听人江盛说吗?我就是你的长工。
” 于祗伸手要他抱,“下午萧铎来家取文件,他说你要去一趟澳洲。
” 江听白很轻松的,把她打横抱进怀里,“实在推不掉,你这个样子我是真不敢出门。
” “不要紧。
我去外公那里住,我妈在那儿,她可以照顾我的。
” 江听白也同意,“也好。
那边照顾的医生多,我也会尽快赶回来。
” “你最好是早点赶回来,要不然你女儿不认你。
”于祗吓他。
江听白挑眉,“你怎么知道是女儿?” 每次产检的时候,院长都以为他们会问性别,这样的门户,没有一家不关心孩子的性别。
但江家人没有。
陈雁西不问是因为怕挨训,知道怀孕以后,她只是在家提了提,说要这一胎是个男孩就好了。
立马被江听白骂成老封建,还警告她说,以后这话绝不能出这个门。
江听白不问是因为男女不论,只要是于祗生的他全都喜欢。
根本没必要问。
只有于祗是不敢问,她太怕是一个男孩。
尤其在她查阅了大量的研究资料都表明,父子性格相似的概率很高的可怕认知下。
真的。
一个正常的家庭里,有一个江听白式的人物就够了,不正常的家庭除外。
于祗不想他们家以后的辩论氛围比刑事庭还浓厚。
想正经宣布个什么事儿,还要狂敲法槌大喊肃静。
夜晚黑得坦白又浅表。
江听白束手束脚地躺在床上,他已经六七个月没敢碰于祗,有时候半夜醒过来,忍不住吻一会儿,在大脑进一步发出失控的指令时,就迅速起身到浴室冲个凉。
败火的次数太多,也没少着凉,一感冒又要被于祗从卧室里赶出来睡,搞得他现在都不怎么敢动。
三米宽的床上,他们俩中间相隔的jsg距离,足够再躺下两个三百斤的胖子。
于祗试探地去拉他的手。
江听白浑身激灵一下。
他有点不敢,“有事儿你就说事儿,别动手。
” “我有点害怕。
” 于祗背过去低声说。
江听白一听,这可不行,他得以身犯险去安慰两句。
后知后觉的,身体在离她不到十公分远的地方又停下来,他不敢挨上去。
他知道这一贴上去会有什么后果。
所以不敢。
越靠近于祗,失控感就越强。
但脑子里又有无数的声音在叫嚣。
就抱一下,就闻一下,吻她,快点靠过去吻她。
不是很想她口中香甜的津液吗?快吻她。
不是要重温怎么把她弄得手脚发软吗?快吻她。
江听白咽动一下喉结。
倒是于祗先转个身挤挨上来。
江听白双手张在半空中,还是没敢动。
她慢慢说着,“我不敢进手术室,小时候我因为休克进去抢救过,我对那儿有阴影。
” 江听白手终于放下来,他拍着她的背,头埋进她头发里深深嗅着,还是那道橙花香。
他很轻地吻下她额头,“不怕。
只是个小手术而已,没事的,我会赶回来陪着你。
” 于祗在他怀里点头,“嗯。
你一定早点来。
” 隔天江听白把她送到玉泉山。
反复交代明容她最近的饮食起居,要扶于祗散步,但不能超过一小时,睡前要给她摁十五分钟腿肚子。
听得明容发笑,“你就放心去吧,小江啊,我比你有经验。
” 江听白回过神来,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这才放心地上车。
于祗在山上住了五六天。
每天起来,在山上转两圈,呼吸郊外的新鲜空气之余,就是看她外公和江老爷子下棋。
说是下棋,但吵嘴的时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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