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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惊:“你怎么来了?” 司徒威廉的感官十分敏锐,胜过沈之恒,可他平时不大有使用感官的机会,经验不足,分明感觉到前方有障碍物了,可还是冒冒失失的往上撞。
沈之恒一边要自己找路,一边还要分神保护着他。
一手拎着司徒威廉的后衣领,他几次三番的把他拽了住或者拎起来:“就你这个本事,还要给我当主人?” 李桂生是穿林子跑过来的,虽然他是抄了一点捷径,但就凭他以凡人之躯一路狂奔,速度只比沈之恒等人慢了几分钟,便足以见得他是豁出性命疯跑过来的。
此刻他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就觉得满口血腥气,胸膛都要炸裂,话也讲不出,只能对着厉英良作口型。
天这样黑,厉英良看不清他的口型,心里七上八下,又急着去救沈之恒,索性扭过头继续对着沈之恒招手:“过来啊!” 两人都知道这个道理,又因为都是西装革履,鞋底子不柔软,故而这一路走在那水泥地面的走廊里,他们是高抬腿轻落步,走得蹑手蹑脚。
这个走法看着没什么,其实很累人,亏得他们两个都不是凡人,不怕累。
按照字条上的提示,他们在这迷宫一样的地牢里东拐西拐,起初两边还都是整齐的牢房,后来越往深处走,越不像样,两边的牢房渐渐的连门都没了,里头堆着碎砖和水泥块,上方也没有电灯了,他们须得摸黑前行。
沈之恒一手抓了米兰,一手抓了司徒威廉,带着他们往厉英良那边爬去,而李桂生实在是急了,向前一扑趴到了厉英良身边,拼命吼出了声音:“黑木梨花!” 厉英良再能帮忙,也不能公然的把他们带出去,该走的路还是得让他们自己走,而且一旦走出了纰漏,被日本兵抓住了,那么死也还是得让他们亲自去死。
厉英良“啊?”了一声。
两人逃得挺累。
李桂生挤出了第二句话:“要杀他!” 司徒威廉一皱眉头:“你看你看,我又不是不领你的情,再说哥哥帮弟弟天经地义,你总委屈什么呀!”说这他一拉沈之恒的手:“这儿不是拌嘴的地方,咱们快走吧!” 然后他指向了近在咫尺的沈之恒。
厉英良越发惊讶:“这和黑木梨花有什么关系?” 沈之恒反问:“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他们刚走,黑木梨花就来了!她说她是奉了什么相川大将的命令,带了一大队人,要杀他!我拦不住,她进了地牢,发现他跑了,就开始追。
我是趁乱才跑出来的!” 沈之恒不置可否,司徒威廉拿出了李桂生白天送来的钥匙,从铁栅栏间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将钥匙插入锁孔,转动开来。
锁是新锁,内部机关油润灵活,一转就开。
两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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