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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便特意跑了几日,在京中给找了一处二进的小宅,算不上大,却清净雅致,养胎最好。
马车行出肃冷的宫墙附近,行至喧闹的街市当中,道路两旁摊贩叫卖声响起,临近年关更是热闹,街上人头攒动,来往行人似流水一般。
因人多,所以马车行的稍慢,秦葶抬手掀起车窗棉帘朝外看去,入目皆是人间烟火气,仅看着便觉心安宁静,每一处画面都让她新奇的挪不开眼。
小双就坐在对面,瞧着秦葶一点一点扬起的嘴角,起先还不懂她为什么非要离开那富贵乡,到现在才晓得,或是在秦葶眼中,有远比富贵荣华更重要的东西。
每日不必提心吊胆,每日不必担心谁在暗处算计自己,所经所历每一时每一刻都是属于自己的,不必听从旁人安排。
望了窗外许久,直到凉风扑面冷的她身子有些吃不消,秦葶扭头瞧看来时方向,隐隐可见的皇城已经渐离渐远,她此时似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出来了。
心情一时激荡,也不知是否被风吹的,眼角蓄了泪意。
稍平心绪这才将帘子放下,身子坐正,可面上的残笑还未散去,一双眼就算在光线幽暗的马车里也不难瞧出光亮的颜色。
一如从前那个自由生活在乡间的少女。
这样的秦葶,连小双也许久没见过了。
“秦葶,我好像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走不可。
”小双在马车里调坐了位置,挪到她身边来。
“小时候我以为不蹲大牢就是自由,但是这几年我才知道,不能按着自己的心过日子,就是蹲大牢。
”秦葶侧耳听着外头的声声叫卖,发心而论。
“皇上这回是真的肯放了你吗?等你生下孩子身子恢复,他会不会有反悔了?”小双不免对此有些担忧。
恰恰相反,素来对何呈奕带着戒心的人如今却想要信他一次,回想二人最后一次见面时所说的那些话,还有他的神情便知不是假的,“应该是真的,他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 马车终驶过街市,缓缓行至城南如意坊行街一处幽静的宅院停下,小双轻扶着她下了马车,待秦葶站稳后,小双便抬手指了宅院小正门说道:“到了,这便是了。
” “如意坊街道四通八达,座落不偏,早便听说附近住的皆是读书人,什么秀才举人之类的,总之都是有学问的人,跟这样的人住在一起,没那么多糟心事儿。
” 小双带着她来到门前,秦葶这才瞧着门口各立一只石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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