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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程很是守信用,亭澜洗完出来的时候,他还没有回来。
亭澜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把围着的浴巾褪了下来,走到衣柜前换上了自己带的睡衣。
说实话,跟钱程同睡一个屋,亭澜的心里是没底的。
两人现在的关系本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他跟钱程相处到现在,能明显感觉到钱程对自己越来越难以控制的欲望。
从一开始单纯的亲吻,到后来钱程拉着他,两人亲的时间越来越长,钱程的舌头也探的越来越深。
再到这段时间,每次两人亲完,钱程就会抱着他,脑袋搭在亭澜的肩上重重喘息,他像一头饿久了的野兽,已经闻到了肉的味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开始大快朵颐。
亭澜想到这儿,不由得走到镜子跟前,仔细打量着自己。
他这次专门带了一件两件套的衣服,短袖、长裤。
不同于他在家里穿的那套长衬衫,这套睡衣该遮的地方都被好好遮住了。
突然,亭澜的动作停滞了一下。
他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拧眉看着穿在自己身上的睡衣。
好奇怪。
亭澜这样想着,他莫名觉得自己有点多此一举。
他伸手撩开自己的衣摆,短袖衬衫很宽松,轻轻一撩便全部掀开了,整个胸膛暴露无遗地袒露了出来,洁白的肌肤照在镜子里,带着点点刚洗过澡的水汽,白里透着红。
亭澜松了手,柔滑的纯棉睡衣随之落下,恢复成了刚才的模样。
一股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亭澜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已,大脑里的想法却一个个冒了出来。
扪心自问,他为什么要在知道钱程对自己的感情的情况下,同意与他成为这样的关系呢? 是各取所需吗? 对自己过往的那些恋爱对象来说,亭澜是做得出来的,但那是小程,是学长的儿子,这不一样。
各取所需的对象,后面都没有什么好结果,他不会、也不可能拿自己跟学长的关系来做他跟钱程这段感情的赌注。
既然这样,他就更不应该再与钱程发生更深入的接触,及时止损才是他应该做的。
但他潜意识里却没有这样做。
就像刚才,不管自己穿什么衣服,只要两个人住在一间房间里,如果钱程真要做些什么,很轻松就能将自己的衣服掀开,将两人现存的稳定关系打破。
他明明早该发现这一点的,但他却在一开始钱程提出两人住一间的时候,没有当着钱俞清的面给出明确的拒绝。
又在询问钱程为什么要跟自己住在一个屋子的时候,很轻松地接受了钱程给出的答案,并自欺欺人地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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