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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见门口似乎有人,他抬头一看竟是田副厅长。
他忙站起来,跑到门口去迎接。
不等他开口,田副厅长就问:“安排你坐在这里?谁安排的?” 李济运说:“张主任安排的。
田厅长进来坐坐?” “不了,不了。
”田副厅长转身走了,好像还皱着眉头。
李济运越发觉得他坐这办公室有些不适合,却又不能再提出来更换。
张家云说过了,没有空闲的办公室。
张家云中午带他去了十八楼,那里倒是空着几间屋子,却不是做办公室用的。
下午会有工务员去打扫,他晚上就可以睡到十八楼去。
十八楼是最顶楼,他的房子在东头第一间。
房间同处长们的办公室同样格局,十几平方米大小,没有卫生间。
楼道中间位置有公共卫生间,也很方便。
李济运琢磨田副厅长和吴茂生的眼神,他们怎么都皱了眉头呢?我坐这么好的办公室超标了,也不能怪到我的头上呀!李济运正为办公室的事百思不解,吴茂生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他忙站起来,说:“吴主任请坐!” 吴茂生说:“我不进来坐了。
您出来一下,我带您见见其他几位厅领导。
” 昨天接风时,只有田副厅长到场,还有几位厅领导忙别的去了。
李济运便跟在吴茂生后面,一间一间办公室去拜访。
厅领导们格外热情,同他握手都很用力,有说他是栋梁之材的,有说他是新鲜血液的,有说他是政坛黑马的。
李济运自是谦虚,说尽感谢的话。
大家说的都是场面上的客套,李济运私下就开始幽默,发现在厅长们眼里,他不是一块木头,就是一盆子血液,要么就是一匹长着黑毛的马,反正就不是一个人。
又到了一个门口,吴茂生轻轻地说:“里面是程副厅长。
” 吴茂生好像突然变得胆小,小心地敲敲门,侧耳听着动静。
半天才听得里面有人回答,声音若有若无。
吴茂生推了门,说:“程厅长,您好!” 程副厅长正埋头看文件,似乎要看完最后几行字,才问:“有事?” 他头并没有转过来,只是抬头望着对面的墙。
吴茂生说:“向程厅长介绍一下到厅里挂职的李济运同志。
” 程副厅长仍没有朝门口望,只把身子往后靠靠。
吴茂生领着李济运进去,站在程副厅长面前。
程厅长仿佛是一台X光机,病人得自己站到他前面去。
吴茂生说:“李济运同志,昨天到的。
” 程副厅长目光平视着,只望得见桌前两个人的肚子。
如果他真是X光机,他只会看见他们满肚子不合时宜。
李济运脸上顿时发烧,说:“今后请程副厅长多多指导。
” 程副厅长没有说话,眼里放出的光是游离而模糊的。
吴茂生说:“程厅长您忙,我们走了。
”程副厅长照样不说话,埋头看文件。
吴茂生送李济运回办公室,只在门口就站住了。
李济运说:“吴主任,进来坐坐吧。
” 吴茂生说:“不坐了,您忙吧,我下去了。
” 吴茂生才转过身去,又回头轻轻说:“李主任,程厅长为人很严肃,他是这个样子。
” 李济运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他什么话都不好说。
吴茂生也笑笑,挥挥手走了。
李济运心里暗暗有些感激。
吴茂生可能是个很好的人。
但李济运在官场上见人见事太多,不敢轻易相信人。
他刚参加工作时,碰到那种很热情的人,马上就把人家当兄弟。
可到头来暗地里使绊子的,就是那些看上去热情似火的兄弟。
晚上,李济运仍在办公室看文件。
他必须马上进入角色,不能让自己有见习阶段。
他去洗漱间解手,忽然发现里面居然装有电热淋浴器。
李济运好生奇怪,白天怎么就没有看见淋浴器呢?他在家找东西就像没长眼睛,洗澡连衣服都得老婆拿给他。
舒瑾老说他是故意的,就是要给她找麻烦。
实在是冤枉他了,他眼睛有时真的不管事儿。
既然这办公室什么都齐,买张折叠床就可以住在这里了。
直到深夜,他舒舒服服地冲了一个澡,才离开办公室,乘电梯上十八楼。
那件黑色风衣,只能挂在办公室的衣帽架上。
他刚才犹豫过,想把风衣拿到卧室去。
可卧室里没地方挂,他带来的箱子又有些小。
从电梯间出来,却见楼道里一片漆黑。
他打开手机照明,不由得有些胆虚。
他给自己壮胆,就高声唱歌。
他才开腔,楼道里灯火通明。
原来楼道灯装的是声控开关。
他还没走到尽头,灯又熄了。
他跺跺脚,灯又亮了。
他便故意加重脚步,不让灯光再熄灭。
突然想起曾国藩告诫子孙,男人走路必须踏得地板咚咚响,方才是有出息的富贵之相。
李济运这么想着,似乎锦绣前程就在脚下,不由得赳赳然阔步向前。
房间里的卧具都是从宾馆里搬来的,床上用品也会由宾馆按时更换。
官场讲究的就是所谓影响,其实他干脆住在宾馆还没这么麻烦。
但真的住在宾馆,宾馆财务上至少得记一笔账。
每天按标准间价格计算,两年下来也是个吓人的数目,差不多三十万块钱。
一个干部到省里挂职,光住宿就花掉三十多万,说出去还真是个事儿。
今天他也没干什么,就是见见领导,看看文件,却很是犯困。
上床没多久,就睡意蒙眬了。
李济运平时睡眠不太好,总觉得醒、睡之间有道门坎,他总在门坎外边徘徊,老是跨不进去。
今天他很顺利就跨过了这道门坎。
可他刚刚跨进去,突然一惊又跳出来了。
他想起了田副厅长那皱着的眉头。
吴茂生似乎也皱了眉头。
真是奇怪。
程厅长冷冰冰的,没同他说一句话。
如此不近人情的人,他从没碰到过。
难道因为他办公室超标?又不关他自己的事。
李济运晚上没睡好,照样早早地就醒了。
这是他多年的习惯,不管夜里加班还是失眠,都是早早地起床。
过去当普通干部,没谁听他讲迟到的理由。
后来做了领导,也由不得他睡懒觉。
碰上开会,早上八点半他就得坐在主席台上。
总不能说昨晚失眠了,叫会议推迟吧。
又不是伟大领袖毛主席,想白天睡觉就白天睡觉,想晚上开会就晚上开会。
李济运洗漱完了,却没胃口。
早饭干脆就省了。
他很多时候不吃早餐,这是个坏毛病。
十八楼空空荡荡,那些空屋子不知干什么用的。
李济运从步行楼梯试着往上爬,居然可以直通楼顶。
楼顶视野好极了,裂城而过的河流叫楼影分割成若干段,仍隐隐可见。
他视力极好,望得见河里闪耀的晨光。
这楼顶倒是个独自散步的好地方,只是每隔几米就横着管道,有些像跨栏跑道。
他就像运动员似的,一个个管道跨越而过。
楼顶很宽阔,他跑了两个来回就气喘吁吁了。
正想停下来休息,他发现这管道布设无意间形成迷宫,顺着迷宫走就用不着不停地跨栏。
他走着迷宫,步态就从容了。
空中有鸟飞过,楼下市声渐浓。
抬腕看看手表,也才七点多。
这栋十八层的高楼坐北朝南,南面楼下有宽阔的草坪,草坪紧临城市主干道。
坪与道路之间隔着葱茏的树木和欧式园林。
他在楼顶南面边沿站定,伏着一米多高的围栏往下望望,只觉一股酸麻顺着两腿内侧,闪电般直冲屁股缝儿。
两腿不由得夹紧了,眼睛有些发花。
这应该是恐高症吧?他原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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