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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充华自不会知道,她只能念着她的好。
若没有她,皇帝指不准什么时候才能想起去看这个女儿呢。
徐思婉自觉一切顺心,离开紫宸殿后在外散了半晌的步才回霜华宫去。
回去时天色已然全黑,霜华宫四处的笼灯都已亮起。
徐思婉迈进贤肃阁的门槛,院中一侧传来轻蔑的斥骂声:“这点事都做不好,果真是当了几天掌事骨头都懒了!合该请贵人娘子赏你几顿板子,看你能长记性不能!” 徐思婉驻足,美眸眯起,视线穿过重重夜色落向院角处。
昏黄的光晕下,只见一个宦官瑟缩着跪在地上,另一宦官立在旁边,颐指气使地骂着。
徐思婉与花晨相视一望,信步上前,二人先后察觉,定睛一看,骂人的阿凡先行一揖:“贵人娘子。
” 跪在地上的张庆直接拜下去:“娘子安……” 徐思婉目光下移,这才注意到地上好一片碎瓷,其中还有不少被张庆压在膝下。
夏日衣衫单薄,皮肉经碎瓷一刮就渗出血来,染得白瓷上血迹斑斑。
“这怎么回事?”花晨先她一步发问。
阿凡横了张庆一眼,躬身禀道:“这厮做事不当心,尚工局新送来的一套杯盏,这就全打了,一只也没剩下。
下奴气不过,训了他两句,搅扰娘子了。
” “娘子恕罪……”张庆战栗如筛,“下奴日后当心,下奴……下奴不敢了!” 看他这副样子,显是怕极了徐思婉真赏他一顿板子。
徐思婉皱眉露出不耐:“我要歇息了,你们退下。
” “诺。
”阿凡一揖,张庆如蒙大赦,也应了声,忙不迭地想要起身,却起得极费力气。
徐思婉没多看他,搭着花晨的手径自进屋。
步入卧房,她落了座,才缓缓道:“这几日如何?说说吧。
” 花晨轻声:“张庆看着像个老实的,又或是因为身份不高,翻不出什么花来。
但阿凡……”她顿了顿,“阿凡对旁人倒也客气,便是待粗使的刘恭刘敬也态度尚可,却一味地欺负张庆。
” 徐思婉轻笑一声:“不奇怪。
” 张庆原是陶良使身边的掌事,那日她自然而然地一眼认了出来,还因此训斥办事不力。
但其实她们心里都知道,阿凡原也是在陶氏身边当差的,只是身份不及张庆高而已。
如今因为她的几句话,两个人地位翻转,这样的事最有意思了,日后不知会引出怎样的好戏。
自这日后,皇帝很有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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