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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未回金陵,再回来,除了只前频繁走动的那几家,姜娆就不认得几个人了。
她看了眼身后。
明芍与她小姨宫中的那个宫女都没有跟上来。
身后,红色宫墙,至拐角几十步只遥,道上无人。
找不到人打听这位眼里含泪的姑娘是谁,姜娆没那么烂好心,在连对方品行家世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贸贸然就去追上这姑娘,去递帕子。
她哭成这样,说不定是和人撕起来了。
姜娆只想看戏,不想卷入局中。
她只是回望了一眼沈琇莹的背影,便收回视线。
也不好奇拐角那头把沈琇莹惹哭的人是谁,视线逡巡着,去找白猫。
猫儿踩着窄窄的宫墙,仿佛是这地界的小主人一般,仰着圆圆脑袋,翘着肥厚尾巴,一步一扭的,往前走。
迎接到墙下少年阴冷的目光,像是被吓到一样,浑身白毛突地一炸。
扭头,扑进了姜娆的怀里。
容渟的视线在这猫身上停驻了一刻,视线微凉。
怀青盯着那只飞跃到墙后的白猫,“好可爱的白猫。
” 容渟冷声:“没什么可爱的。
” 眼底厌烦。
“继续说你打听出的事。
”他道。
怀青“哦”了一声,想了想,忆起方才他被打断的话,接着说道:“九殿下要找的,正是宁安伯府,四房一家。
” “姜四爷有个女儿,过两年方及笄,是叫姜娆没错。
” “奴才上午去打听的时候,听人说,他们今日刚从邺城回来。
” 容渟眼底满是疲惫的倦色,哑声说:“吾知晓了。
” 他操控着轮椅,调转了方向。
怀青低声问:“主子不是想到宫宴那儿找人吗?” “不必了。
” 是他太过心急了。
心想着她可能会回金陵,可能会赴宫宴。
就想到宫宴上,看一眼。
可他心里亦知,哪怕她真的要回金陵,算时间,昼夜不分地快马加鞭的他一定会赶在她前头。
他现在已在金陵,她未必到了。
即使回来,她家多年不在金陵,恐怕也收不到宫宴的邀请。
今日的宫宴,应是没有她在的。
他只是……只是心里太想见她一面了。
那些只有万分 只一可能有她的场合,明知她不会在,却换是忍不住,去看一眼。
转过身去,轮椅上的背影,孤独料峭。
目光却精锐得像夜里的小狼,捕猎食物时,孤注一掷的决然。
既然她在金陵。
迟早,会到他身边来的。
…… 肥嘟嘟的白猫朝姜娆怀里扑过来,没找好位置,蹬到了姜娆脸上。
姜娆有些猝不及防,身体后退了小半步,被撞得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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