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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柚懵懵地问他:“谢什么?” 岑理但笑不语。
池柚没空去思考男神的这个笑是什么意思。
门外是真的没动静了,池柚悄悄打开了房门的一条缝,客厅里黑漆漆的,池茜已经把灯给关了。
她松了口气。
现在的重中之重是,今晚怎么办,到底是留住男神,还是请走男神。
不过这都得尊重本人的意见,池柚踌躇半天,小声问:“我姐回她自己房间了。
” 岑理:“嗯。
” “那你要不要——” 趁现在赶紧走? 她后半句话没说完,因为岑理已经替她说完了下半句。
“要赶我走?” 池柚赶紧否认:“我没有啊。
” “不赶我走的话,”岑理俯首,又在她唇边轻啄了一口,贴着她轻声问,“那意思是要我留在这里过夜?” “……” 池柚的心跳乱乱的。
岑理那好闻的呼吸就近在她的咫尺。
他的啄吻撩拨得她心痒难耐,池柚抿唇,把选择权交给了男人。
“……看你。
” 一般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把选择权交给男人,意思不言而喻。
岑理一笑,没说留,也没说走,而是折中地询问:“我想在这里多赖一会儿,晚点再走可以么?” 池柚受不了地咬唇。
他说不留下过夜,池柚其实并不意外。
岑理刻在骨子里的教养和分寸,让她体会到了满满地被尊重的感觉。
可是他又说想要在她的房间里多赖一会儿。
这个赖字就很妙。
这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是不舍得走的? 他也喜欢跟她待在一起的感觉。
心里在冒泡,她瓮声瓮气地嗯了声。
池柚睡的是这件房子的小卧室,没有池茜住的主卧大,加上她又喜欢装饰家里,所以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卧室,被她装饰得满满当当。
姐妹俩都各有自己的空间,平常就她一个人窝在这房间里,不大,但舒适温馨得刚刚好。
现在房间里多了个男人,本来刚好的空间就显得逼仄了起来。
男人黑白灰似的清冷和这间小卧室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而恰好就是这样的视觉和感觉的双重反差,才让池柚觉得开心。
明明这么不搭调,可是他就是出现在了她的房间里。
跟做梦一样。
看到他坐在自己小碎花款式的床单上,池柚想笑,但又怕被他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只好憋住。
她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唯有这一双手,画画的功力不错。
因为还清楚地记得他曾对自己说过,学美术的人都很厉害,所以池柚决定向他展示一些自己平时随手画的练习作。
虽然是练习,但岑理不是专业的,外行人的眼睛没那么细节,画画么,好看就行。
池柚是拿的平板给他看,当然她只给他看了些背景的练习图,没有把以他为原型的人物图给他看。
“这是我们上次去的海湾公园,你看得出来吗?” 岑理嗯了声:“画得很好看。
” 嘻嘻。
池柚又给他看了其他几张画,岑理说:“你很喜欢画黄昏。
” “因为我觉得黄昏是天空最浓烈丰富的颜色,怎么画都好看,”池柚举着例子,“比如橙红、菊红、橘黄、明黄,还有一点紫色。
” 岑理问:“那岂不是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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