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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锦鱼见他有些不快,想了想,站起来,鞠了一躬,赔罪道:“女儿对父亲一无所知,给父亲陪罪。
” 景阳侯却别过头,看向窗外。
夕阳的光照过来,他眸中似有晶莹的光闪动。
父女两个都静静地看着夕阳。
那夕阳的光渐渐弱下去,窗外的树影子慢慢浓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景阳侯才转过头来,眼中神色恢复了平静。
锦鱼忙讨好道:“女儿别的本事没有,载花种草,照料盆景还有一两分本事。
若是父亲不弃,这些竹子,女儿可以替父亲照看一二。
”她不惯说这样的话,语气多少有些生硬。
好在景阳侯竟很快地点了点头。
目的达到。
锦鱼心里慢慢涌起成功的喜悦。
这样才能有借口常来常往嘛。
就算是她亲爹,她对他感情,也不如对她娘的一根小手指头。
便坐下慢慢喝了几口茶,想着怎么告辞,却听景阳侯道:“脱籍的事,听说是你求的夫人。
这……是你姨娘的主意么?” 锦鱼有些诧异,忙摇头。
看来许夫人跟景阳侯商议过这事。
“不想我娘再为奴了。
她一回府便成天给人磕头陪罪,我……我瞧着心疼死了。
姨娘她……为我牺牲太多。
”秦氏当初要不是为了她,也不会跟景阳侯闹翻。
景阳侯这样静静坐着,就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她不由自主说了真话。
心里忍了许久的委屈也被这一番话一勾,汩汩往外冒泡泡,眼晴里热辣辣的。
她低下头。
白瓷杯,青绿茶,两滴温热不觉滴下,荡起涟漪。
怎么说着说着她竟在她爹跟前流下了泪? 锦鱼抽了抽鼻子,不好意思地放下白瓷茶杯,正要抽手绢,对面递过来一条绢子,甚是眼熟。
天青色的烟云丝绣着几竿墨竹。
墨色淡了几分,想是已经用了些日子。
想不到她爹竟随身还带着她送的手绢。
心里有一丝暖滑过。
她没接这绢子,仍是抽了自己的绢帕抹了抹眼角。
景阳侯慢慢把那绢子收回袖中,起身走到另一侧的书桌旁,拿了一个雕花红漆小木盒子过来。
开了小铜锁,取出一张泛黄的纸,递给她。
锦鱼展开,薄薄一张纸,上头写着两个字“官契”,又都盖了一个圆圆的大红印章,圆圈里一个大大的“废”字。
她娘原来是官奴么?本名叫秦桑,被卖时才五岁。
接过官契,双手一个劲地发抖,眼角上晶莹的泪珠不停地滑落。
半天,她才哽咽着叫了一声:“父亲。
” 此时,她的嗓子里好像堵了块糯米糕,有些甜,却又觉得心酸难忍,胸口闷闷的生痛。
这声父亲出自肺腑。
难怪许夫人嘲笑她蠢。
她果然是个蠢的。
她娘的身契原来是在她爹手里。
虽然经办人是许夫人,可真正同意她娘脱籍的人竟是她爹。
回府之后,该靠谁她都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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