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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今日七夕,他定要陪王妃过女儿节,我此刻前去倒添他不便了,还是改日再问吧。
”转而见不远处一座酒楼重檐飞角,十分气派,正是修缮一新的丰乐楼,想起十三年前与元好问、仆散安贞在楼中倾盖如故的往事,不由百感交集,牵着马缓缓走了过去。
他进到店中,发觉厅堂格局倒未大改,楼梯口的一桌团坐着四个身着常服的年轻男子,肩平背直,神色警惕,似是训练有素的侍卫;再上二楼一看,却见昔年所坐的临窗一桌被三幅细纱屏风围了起来,屏风后影影绰绰地有数名女子身影,或站或坐,时有轻细的语声传出。
完颜彝另觅了较远处的一桌坐下,叫了角眉寿酒,听到旁边桌上客人低声谈论上个月西夏被蒙古所灭之事,心中更添忧虑,想道:“这几年蒙古未大举进攻,多是西夏牵制之故,而今唇亡齿寒,蒙军下一步锋镝所向,便是我大金。
蒙古尤擅寒时用兵,只怕今年秋冬之际便有一场大战,可兵部和枢密院却浑然不觉,没有半点准备,这可怎生是好?!” 他满腹忧思,未留意屏风后走出一个女子,那女子从堂倌手中接过托盘,转身时无意间向他瞥了一眼,轻轻“咦”了一声。
完颜彝抬眼看去,正是上次官道上那名宫人,心中也微微一惊,忖道:“她怎么到这里来了?莫非兖国长公主也在此?”那宫人见完颜彝认出自己,冲他莞尔一笑,轻巧地旋回屏风里。
其时日已过午,阳光从窗中透进,将桌边人影朦胧映在屏纱之上,完颜彝依稀瞧见那宫人躬身在一名坐着的女子耳边低语几句,心下愈发确定,站起身来欲向公主行礼。
他还未走两步,就见屏后娉娉婷婷转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女,花明雪艳、遍身绫罗,身边还跟着方才那宫人,自是长公主无疑,此时旁桌尚有客人,不便点明公主身份,便拱手一揖到底,心里却纳闷:“长公主怎这般年幼?” 那宫人“嗤”一声轻笑,低声道:“将军,这是济国公府的大姑娘。
”完颜彝吃了一惊:“是……戴姑娘的女儿?!”再看那少女,眉目间果然甚是柔怯,不似当日宫车中的声音淡稳。
那少女上前一步,盈盈深施一礼,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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