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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封举报信。
写完交给陈寄北一起寄,陈寄北低眸望了眼上面歪七扭八的字,“你别告诉我你是左撇子。
” 字难看怎么了?好多左撇子用左手写的还没她这好看呢。
夏芍懒得解释,把笔扣好还给他,“寄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人看见。
” 两口子继前天联手换酒换人,在刘大军的问题上达成了第二次合作。
第二天陈寄北婚嫁结束,重新回单位上班。
夏芍把昨天的包子热了热,又打了面子粥,煮了两个鸡蛋。
陈寄北吃完上班走了,她也准备去小市场看看那小姑娘带来的旱烟怎么样。
何叔炕盘得不错,暖和,晚上糊上两层牛皮纸,明天差不多就能睡了。
这让夏芍更坚定了请何叔盘小炕,不把两个炕都换了,她这心里总有阴影。
回来的时候夏芍不仅拎着旱烟,手里还抱了个纸壳箱。
那小姑娘除了旱烟,还在卖家里老母鸡孵的小鸡仔,一个个嫩黄的小毛团挨挨挤挤在纸箱子里,不停发出稚嫩又轻细的啾啾声。
夏芍看天有点不好,像是要下雨,就把鸡仔包圆了,让对方早点回家。
日子要长久过下去,肯定不能什么都出去买。
养几只鸡,母的下蛋,公的吃肉,正好。
陈寄北回来看到,什么都没说,倒是出去观察了下院子里对门孙清家的鸡笼。
他这人就这样,话少,偶尔开口不好听的还比好听的多,夏芍也懒得过问。
搭伙过日子嘛,舒心就行,彼此都给对方留一点空间。
没两天,夏芍家的盘炕工程又轰轰烈烈开始了。
看到何叔背着工具再次登门,孙清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这才几天,你们又把炕弄塌了?” 夏芍就知道她会是这个反应,陈寄北带着旱烟去找何叔的时候,何叔也是这么问的。
无奈,夏芍只能多解释了一句,“炕没塌,就是北边的小炕不好烧,不热。
” “你们两口子又不睡那边。
”孙清还是不能理解。
夏芍要不是自己睡塌过一次,对这些可能比她还大的老炕实在无法信任,也不能理解。
炕不好烧的原因有很多,夏芍家北边这个,主要是烟道修得不好,通风不畅。
“这回可得拆砖了,整个烟道全得重砌。
”何叔又拿出了他那个装旱烟的口袋,一边卷一边忍不住问夏芍:“小丫头这烟是在哪买的?够味儿,还有股子香。
” “您抽出来是什么香了吗?”夏芍笑着问他。
何叔还当真将烟点燃,仔细吧嗒了一下嘴,“说不出来,反正挺香。
” “我在上面喷了些白酒。
”夏芍这才说出实情,“您在家也可以这么弄,喷上点白酒,密封一段时间再重新晾干。
要是有蜂蜜,喷上点稀释的蜂蜜就更好了。
” 上辈子她爷爷就是这么调的旱烟,老爷子跟何叔一样,都觉得再好的烟卷也赶不上老旱。
挑旱烟老爷子也有一手,不仅要看颜色、光泽,还要上手抓。
抓起来扎手的,通常都比较好抽,抓起来手感发绵的就不要买了,绝对不是好旱烟。
何叔没想到这烟还是她调过的,“我说我买了大半辈子都没碰上这么好的烟,怎么你一来就碰上了。
” 何叔又细抽了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真品出一丝极淡极淡的酒香。
他忍不住瞪自家儿子,“你什么时候能学学寄北,有点正事,也给我说个这么贴心的媳妇儿回来。
一天天就知道瞎玩,你妹子比你小三岁,都比你懂事。
” 今天食品厂休息,何二立也跟过来帮忙了,只觉这一路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
“大哥不是说媳妇儿了?您想抽烟,找我大嫂去。
” “是我想抽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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