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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从什么时候察觉到傅绍南这个男人很危险? 陶心乐转过脸,拍掉傅绍南伸过来的手,不让他给自己擦眼泪。
暗红色的血渍在脸侧凝固,陶心乐眨了眨眼,睫毛上的眼泪淌下来,模糊的视线逐渐变得清晰。
“张姨说你今天吃得很少,是她的厨艺不合你胃口么?” 陶心乐止住眼泪,情绪终于稳定了一点。
他听到傅绍南这么说,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可恶。
或许也猜到陶心乐不想跟他说话,傅绍南故意把保姆阿姨这种无关人士牵扯进来,强迫陶心乐开口。
“不喜欢的话明天换一个阿姨照顾你。
” “……没有。
” 眼泪好像把陶心乐的嗓子也浸湿了,每个字都黏在了一起。
不过陶心乐虽然开口回应了傅绍南,但同一时间低下头,杜绝了跟男人对视的可能性。
刚才傅绍南进门看见陶心乐就觉得他精神不太好,现在听到回答随口应了,抽了纸巾来擦陶心乐的脸颊。
傅绍南向来强势,想做的事不容许对方拒绝。
陶心乐躲了两下直接被捏住了后脖颈,傅绍南手腕微微用力,语气平稳:“别动。
” 陶心乐一抬眼看见了男人颈侧那个血淋淋的牙印,怔愣的瞬间被傅绍南抓住机会。
傅绍南拿着纸巾,动作轻柔地擦掉陶心乐脸颊上的眼泪,随即便发现陶心乐的脸都被自己擦红了。
可能是纸巾不够柔软,也有可能是傅绍南擦得太用力。
男人动作一顿,想起以前自己给陶心乐擦眼泪,陶心乐一边哭一边说脸疼。
“你自己擦?” 傅绍南把纸巾塞进陶心乐手里,也没等他回答,径直站了起来。
耳畔响起脚步声,衣柜被打开。
傅绍南拿了双薄袜子,走回来给陶心乐穿上。
袜子是浅色的,袜口勒住脚踝,勒得脚踝那一圈肉微微鼓起,看起来细腻白软。
傅绍南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陶心乐胡乱擦干净眼泪,抬了下脚,避开了傅绍南的手。
安静的卧室忽然响起手机振动的声音,傅绍南皱了下眉,站起来时顺手去拿陶心乐攥在手里的纸巾。
来电显示是李淮左。
纸巾已经半湿了,傅绍南垂着眼睛擦掉陶心乐脸侧的血渍,看着他哭过以后更浅亮的眼睛。
晚霞不断偏移,远处的天际红得像是要燃烧起来。
傅绍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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