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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干的?!谁把小宇打成这样!?”李洪生的声音洪亮,让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往病房内看一眼。
贺澄没想瞒,也瞒不住,他主动打电话给徐香和李洪说的。
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李长宇脑袋上包着纱布,同时手上打着石膏。
李长宇的手骨折了,同时断了两根肋骨,跟纸糊的一样。
徐香也是满脸焦急,看着沉默不语的儿子,见他脸上也带着伤,心中有些疑虑,定了定心神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打的。
”贺澄淡淡道。
这话一出,像是在油锅里倒了一杯水,李洪生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呵斥一声:“你刚刚说什么?你打的?” “嗯,我打的。
”贺澄重复一遍。
李洪生顿时像是被激怒的老实人,满脸憋得通红,冲上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贺澄!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就这么恨小宇,恨不得要了他的命吗?!” 李洪生动作很快,一把推了一下贺澄的肩膀,徐香瞬间挡在贺澄前面,怒道:“李洪生你这是干什么?你干什么动手?” “贺澄是你儿子,小宇就不是了对吧?躺在床上生死不知的不是你亲儿子对吧?”李洪生双眼通红,若不是徐香挡在贺澄前面,他恨不得狠狠揍他一顿。
“但你也不能动手打人啊?”徐香死死护着贺澄,脸红脖子粗地和他吼。
贺澄默默地退出了病房,准备去结账,碰见刚刚查房出来的岳鑫,见贺澄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拦住他:“去哪儿啊?” 贺澄没什么心情理他,避开他的手,想往前走,岳鑫看着他的方向,便提醒他:“你上次的医药费和你弟弟这次的,渊儿都给了,你不用去了。
” “哦。
”贺澄便又行尸走肉般地往回走,岳鑫想要八卦,但是见他死了弟般的死样子,也知道问不出什么,只能作罢。
. 晚上九点半,某小吃夜宵摊,桌上摆着好几瓶喝光的白酒,桌前两个抱头痛哭的男人。
“兄弟啊,我真的想死呜呜呜。
”贺澄扒拉着周家轩的肩膀,哭得撕心裂肺,醉酒之后,那压抑的情绪全部释放了出来。
“呜呜,兄弟啊,我也是。
”周家轩想到自己悲惨的牢狱生活和暗淡无光的未来,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那狗崽子,白眼狼,傻逼,居然还说我对他不好,呜呜呜,小时候,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大的……”贺澄嘴角是肿的,眼泪是咸的,心情是苦的。
“对,是啊,当年你上学都背着他,现在你不就是抢了他男人嘛,怎么这么不懂得感恩呢?”周家轩知道了来龙去脉,虽然觉得兄弟争一个男人的事情很荒诞,但他无条件站在兄弟这边。
烧烤摊老板有些头疼地看着点了两盘花生米和两箱酒的男人,忍不住摇了摇头,让服务员提醒他们小一点声,那些个吃烧烤的小女孩儿都不敢进来了。
“算了,看他被揍得那么惨,我们就不跟他计较了,哈?大不了咱们之后,桥归桥路归路。
”周家轩安慰道,看着脸上带伤、双眼哭得通红的贺澄。
“你说得对,什么弟弟,都是最讨厌的。
”贺澄喝得两眼都冒金星了,抱着周家轩的胳膊不放,眼皮喝得睁不开了,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完蛋了,我好像真的要把主角们爱情搞黄了……” “啊?什么?”周家轩没听懂,只是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贺澄后来喝得实在难受了,胃烧得慌,像是要吐了,但是吐不出来,感觉只是错觉。
周家轩嚼着两粒花生米,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窗户外一瞧,吓得一激灵,酒意全醒了。
四五辆规格和牌子都一样的黑车依次停下,大群黑衣人下车,然后簇拥着从最后一辆车里出来的人,黑压压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朝着他们的烧烤店的方向走了过来。
“我靠。
”周家选表情震惊,以为这家老板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来砸场子,扯着他的衣袖喊着:“贺澄!贺澄!醒醒,我们快走……” 然后看清楚来人时,又瞬间镇定了,站在前头的赫然是贺澄的金主爸爸。
贺澄摇晃着脑袋,弯弯曲曲直起身体,含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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