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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边正准备尝尝厨房新腌制的牛肉干,就见卢娇月快步走了进来。
她两道细眉紧皱着,急怯怯道,“沅沅,你快出来看看,谷雨好像遇到麻烦了?” 顾沅一怔,忙放下手中那双四楞象牙镶金筷子,起身往外去。
一炷香前。
不远处的大树后,裴元彻跨坐于马上,深邃的黑眸紧盯着草地上那婀娜的烟紫色身影,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收紧。
她没去晋国公府的春日宴,而是来曲江池畔放风筝? 看她笑得这般鲜活,丝毫没有病态,可见什么“身体不适”全是借口,只是……她为何不去春日宴? 毕竟风筝随时都可放,晋国公府的春日宴却是一年仅一回的盛宴。
裴元彻凤眸眯起,难道重生一回,有些事发生了变化? 跟在后头的李贵小心打量着裴元彻的神色,心里不禁嘀咕:太子爷今日兴冲冲往晋国公府去,又兴冲冲出来,完了又去永平侯府门前溜达了一圈,得知顾姑娘来了曲江池畔,又巴巴的策马赶了过来 不过他赶来作甚呢?就为了这样远远看上一眼?那多不划算。
李贵想了想,建议道,“殿下,要不……咱也买个风筝放着玩?” 裴元彻眉头拧起,“未免太刻意了。
” 李贵,“……” 沉吟片刻,裴元彻沉声道,“咱们走过去,就当出来散心。
” 李贵,“……?” 难道这样就不刻意吗? 不过主子的决定,他也不敢置喙,忙跟着下了马。
主仆俩前脚刚越过大树,后脚天上直直的掉下来一个风筝。
“殿下,小心!” 李贵惊呼提醒着,尾音还没落,那风筝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裴元彻的头上。
刹那间,李贵大惊失色,苍白着脸跑上前去,“殿下,您怎么样?” 裴元彻一张俊颜阴沉如水,低头瞥了眼地上的风筝,修长的手指又抚上额角。
手指刚一碰上,额间就传来一阵刺痛感,顿时,他周身的气势愈发冷戾。
李贵绕到前头,看到裴元彻额头红了一片,还有两道明显是风筝竹签给刮破的血痕,心下大骇,“殿下,您的额角破皮了!” “还用你说。
” “都怪这破风筝!” 李贵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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