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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司立鹤没忍住亲了下去,楚音既没有躲,也没有回应。
司立鹤兀自啄吻了会,慢慢地分开了。
楚音的嘴唇被他亲得红润润,眼睫毛飞快地眨着,没有了从前的羞怯,更多是一种逆来顺受的温良。
司立鹤毫不怀疑不管他对楚音做什么,楚音都不会拒绝,但背后不再以爱为托底,而是得过且过的颓丧。
他默了一瞬,替楚音擦去唇角的粘腻,看似平静道:“不想要就说出来。
” 楚音静静地看着他,双唇紧抿。
司立鹤想质问、想喝斥,他宁愿楚音跟他发脾气,也不是眼前的半死不活,但最终,他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呼之欲出的情绪赶回笼子里,温声说:“继续弄论文吧。
” 因为吃了太多药物,楚音不太能阅读完整的段落,司立鹤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他听,念一次不够就念两次、三次,确保楚音能够大致理解意思。
清亮的音色缓缓流淌,半晌,楚音小小声地说:“秦浩的事,谢谢你。
” 司立鹤喉结滚动,不可抑制地琢磨楚音现在对他的感情占比,感激夹杂着畏惧,而爱所剩无几。
他站起身,平和地说进屋拷贝点资料,去了很久楚音都没见他回来。
楚音也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透过半掩的门往里看。
暖黄的光晕里,那个总是需要他仰望的青年此时此刻正站在窗边眺望万家灯火,神色挫败、颓然,听见动静又迅速地收敛起所有的低迷,回过头来与他对望,面上又是云淡风轻的薄笑。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赶他走呢? 司立鹤将要走到楚音面前时,楚音刚一张唇就被重重地抱住了。
“不要说。
”司立鹤呼出的热气扑在楚音的耳边,带着些许濡润,又近乎恳求地重复,“什么都不要说。
” 他抱一下楚音又松开,推着楚音往外走,语气轻松道:“等久了吧,资料都拷贝好了。
” 仿佛方才的落寞只是楚音的错觉。
春去夏来,楚音的论文在痛苦地反复修改里终于过关。
一场大雨过后迎来了毕业季。
拍毕业照时楚音正在住院,没有到场。
四年的大学生活并没有给楚音带来什么加成,他的专业课马马虎虎,社交网也一塌糊涂。
抛去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私生活不说,顶着“关系户”这三个字就足够受人白眼,别说交朋友了,谁跟他沾边都要急忙忙地撇清关系。
好在有惊无险地拿到了毕业证书。
楚音现在这种状态去上班只会祸害同事,他实在不愿意给人添麻烦,因此依旧每天准点到lucky幼儿园报道,和训犬师们一起照看狗狗。
跟动物相处比跟人相处要容易轻松得多,狗狗们真挚而热忱,你付出了多少,它们会用加倍的热情来回报你。
果果是只聪明又笨笨的小狗。
这些年来,楚音只要它过得快乐别无所求,并没有特定让它学会什么指令,在幼儿园也是一样,果果只想着玩,楚音像个溺爱小孩的家长任由它偷懒,考试排倒数第二名也会摸着果果的脑袋夸“我们宝宝真棒”。
什么样的小狗交什么样的朋友,倒数第一名是果果最好的朋狗欢欢。
一灰一白两只老宝宝全然没有被其它同学甩出一大截的危机感,懒洋洋地趴在草地上打滚,晒得毛发都在发烫。
夏天炎热,室外活动少,楚音左一只果果右一只欢欢,把这两只垫底的笨蛋抱回了空调房。
大型犬和小型犬在不同的区域,园里有一只出了名的犟肿柴犬,三番两次跟同学们打架,前两天被劝退回家了,这样说来,果果能和朋友们和睦相处已经很厉害了。
楚音把果果抱在狗窝躺好,小狗翻着肚皮让他梳毛。
他猛地发现果果的毛色比从前浅淡了些,这是狗狗迈入老年阶段的象征之一。
他发了好一会儿愣,眼睛像被烫到似的升腾起一股热意,鼻子也酸得像被人打了一拳,半晌才挤出个笑小声地对果果说:“宝宝再陪爸爸久一点。
” 果果仿佛察觉到他的悲伤,拿湿润的小鼻子拱他的手心,哼哼唧唧地撒娇。
楚音吸了口气把酸涩压下去,强迫自己不要过早地想象离别。
下午狗狗们都困了,一只只回到特定的狗笼里睡觉,楚音也有点发困,打算到休息室小憩。
外头像是出了什么事,两个训犬师神色匆匆地从他身边走过,嘴里念叨着,“之前那个人就来闹过一次,怎么又来了?” 谁? 楚音心里打着鼓,握在休息室门把上的手松开,悄然地往大门的方向走,走一半就被人拦下了,“楚音,Alex说让你别出去,他会处理好的。
” 是陈邵风,单单只是想起这三个字楚音都很是膈应。
但既然是为他来的,他总不能躲起来,他可不想Alex的鼻子再因为他差点被打成两块。
司立鹤的消息灵通得要命,又似乎跟楚音心有灵犀,上一秒楚音才决定出去见陈邵风,下一秒司立鹤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没有接,不顾工作人员的阻拦往前走。
门口乌泱泱地围了一大批人,陈邵风带了七八个保镖,但司立鹤一直安排着人跟着楚音,再加上工作人员都在,陈邵风自然没能冲进来。
Alex显然很想报上次的仇,拿着根棒球棍,嘴里“comeon、comeon”地挑衅着,楚音在这种时候还能分心地想:Alex真是个妙人。
“音!”Alex大叫,“你怎么过来了?” 小半年不见,陈邵风过得似乎也不怎么样,没有了不可一世的嚣张,反倒像个被逼到末路的赌徒,一见到楚音就瞪红了眼,“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见我。
” 面对恶狠狠的陈邵风,楚音没有害怕,如果可以的话,他应该接过Alex的棒球棍狠狠地敲破陈邵风的脑袋,就像他砸了秦浩那样,但条件不允许,所以他只是用力地挺直了腰板给自己壮胆,问陈邵风想要干什么。
陈邵风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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