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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 薛应挽独自去了已然空无一人的相忘峰,呆坐在峰上,眼前云雾缭绕,飞鹤惊行,他思绪翻滚,默然将一切都重新摆出来,一条条去理清。
从什么时候开始? 认识越辞,与他下山,到魔气弥散,世间大乱。
再然后,他舍身祭剑,百年事转眼过,再醒来天地早已改了一番容颜。
越辞留下的剑还摆在他身侧。
这一把……用他生命换来的剑。
薛应挽闭上双眼,仔细去想,若自己是越辞,他该做什么,他会做什么,又为什么……要去做这些? 他有任务,是一个叫做“系统”颁发出的指示,但其实每次做的都很随意,可以自己选择,做不想做,便能先放着,在一定期限内,还能再继续。
而奇怪的是,分明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却偏偏会为了等待越辞的来临而将要紧的事务放缓,在见到越辞之后,才会着急忙慌地托付他。
这的确像是,他当初在越辞屋内,看到的那台名为“电脑”之物中,游戏的模样。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虽设定了期限,但人依旧会生老病死,比如长溪一代又一代人延续,百年之前化为枯骨,百年后再见只剩下后辈绵延。
可有一个任务,是没有期限的。
那个……从来都坐在长溪镇镇尾近郊的老旧木屋前,百年来容颜未改,仿若超脱生命的老人。
想明白的同时,脑袋也似打通一个关窍,薛应挽极快地去到长溪,顺着那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路,找到了最初时的屋房。
幸好。
老人还在那里。
一把不会坏的小藤椅,被巷子高墙遮挡大半的日光,徐徐吹来的落叶,还有老人呆滞而僵硬的身躯与目光。
他像是死了很久,像一棵不会枯朽的树木,一座不会风化破碎的雕塑,他的瞳孔浑浊无光,唯独感知到有人经过时,才幽幽地,偏过一点那副苍老面容。
纹壑如起伏山川,面皮堆积在一起,已经让人无法辨别他最初模样,可薛应挽还是从他那副瘦弱枯骨的脸颊上读出了一丝熟悉之感。
他缓步上前,蹲跪在老得已经无法动弹的老人面前,伸出手,从他的手背顺着向上摸索,摸到一块皱皮的结痂。
那一瞬间,薛应挽眼瞳被泪意湿透。
“越辞,”他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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