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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维持这个动作许久,直到船在夜色中驶离江岸。
钟樾这才与白鹭分开,两人一同游上水面,船已经成了远处看不真切的黑点。
待确认安全后,钟樾带着白鹭上岸,他们浑身都已湿透,衣服湿答答地紧贴在皮肤上,让人感觉不大舒服。
“没事儿吧?”钟樾问。
“没…”白鹭深深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人有点儿恍惚,看着钟樾:“谢谢你。
” 钟樾摆了摆手,走过去探了探地上那人鼻息。
已经没有气了,子弹击穿了他的要害,应该是当场毙命。
钟樾伸手将他眼睛闭上,白鹭走上来,说:“我待会儿让人过来处理。
”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钟樾问。
白鹭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做走私,我听我爸说过,有的东西…在我们这儿没人稀罕,运到国外去能赚大钱。
” 钟樾蹲下身去,揭开了摔在地上的那个木箱,只见里边露出几件瓷器模样,因为保护不得当,几乎全都摔碎了。
“这些都是古物。
”钟樾只看了一眼,便说。
“你能看出来?”白鹭将脑袋凑过来,卷发上还不断滴着水。
钟樾自然认得,尤其是其中一枚青瓷茶碗,曾是故人爱不释手的宝物。
现在在这儿重见,作为一件不足一提、走私出国的商品,钟樾心里多少有点儿唏嘘。
钟樾将木箱重新盖上,想了想,还是将它整个抱起。
“要带回去吗?”白鹭问,“全都已经碎了…” 钟樾即便是有再好的工艺,这破碎的东西,修复起来总难免会有一道道裂痕。
白鹭忽然便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他这会儿变得难以确定,这些伤痕到底能不能彻底愈合。
“你先骑车走吧,早点儿回家换身衣服,当心感冒了。
”钟樾对白鹭说。
“你呢?”白鹭皱了皱眉。
“箱子太大了,我慢慢走回去。
”钟樾说。
白鹭将自行车扶起来,想了想,将剑鞘插在皮带上,看着钟樾。
他总觉得,钟樾现在看上去不太高兴。
“走吧。
”钟樾催促他。
白鹭这才骑着自行车,歪歪扭扭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 钟樾抱着巨大的木箱,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才回到自己家中。
这带全都是前朝留下的老房子,周边民风淳朴,家家户户都敞着院门过日子。
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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