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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发愣时,那飞跑过去的少女已从那边草丛中拎出一只大鸡来。
原来,刚才张牧云指的是吃草的灰兔,月婵却看成旁边草丛中那只松鸡。
也不知这女孩儿怎么看见的,这只松鸡浑身毛羽栗黄,伏在去年残留的枯草中几乎看不出,却被她见着。
月婵兴奋地跑去捡猎物时,张牧云看看那松鸡位置,离刚才灰兔吃草的茅草丛还有好几步距离,不免脸有些发烧。
月婵提着猎物回来一连声地夸他是“神射手”,张牧云也一反常态,没借机吹嘘,只是胡乱支吾几声便搪塞过去。
月婵以为他是谦虚,便更加敬服。
不管怎样,张牧云总算箭无虚发。
他所猎这只松鸡,体型肥硕,几乎有乡间寻常母鸡两倍大。
此地高山相对寒凉,山头上的禽鸟体质也相对肥厚。
这只松鸡也算倒霉,当时张牧云憋足劲儿一箭射去,“扑”一下正扎在它颈子上,当时便告毙命。
猎得松鸡,月婵还余兴未尽,兴奋地鼓动少年再在附近寻猎。
不过山中路险,林径幽深,大中午出来感觉还没走多远,其实已是红日西堕,将近傍晚。
张牧云钻出了树林,在山坡上看看西边的日头,便跟月婵说现在就得往回走;否则一旦天黑,在这些密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很容易绊个跟头滚落山涧,那便不是闹着玩。
听他这么一说,月婵也按耐下兴奋心思,提着那只毛羽尚温的松鸡乖乖地跟在张牧云身后,寻路而返。
猎获这只肥硕松鸡,张牧云本来打算藏到先前存放弓箭的石洞中,等过两天下山时一并带上,看看能不能去市集中卖钱。
那处石洞深处冷气袭人,松鸡存放个两三天不成问题。
刚开始时,他心中只有这打算;不过走着走着,他便改了主意。
踩着脚下的藤蔓蕨叶,张牧云舔舔嘴唇,心道: “罢了,吃了这么多天素斋,一点荤腥不沾,实在口淡。
既打得这只松鸡,就是今日不吃,明天还得寻来吃掉,只白饶上一夜睡不好觉。
” 这么一想,他觉得很有道理,便含着口水把这主意跟月婵说了。
听了这建议,月婵羞羞答答地点头,嘴里实也是口角生津了。
一致作出这般决定,他俩便奔去起初那石洞。
张牧云在洞中随手一阵掏摸,便像变戏法般从那些凹洞里取出盐巴、砍刀、火镰、木勺,甚至还有一只破口的铁锅。
看样子他在这山中生火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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