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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滑下来的那个年幼柔弱的孩子。
虫母的面颊湿润,他亲吻对方,不断喃喃着什么。
别怕,别怕,青年说。
有时候卡莱文会压抑不住地颤抖,但还是努力压下自己声音中的恐惧,安慰着对方。
嘘,嘘嘘,好孩子,好孩子。
他翻来覆去地说着这几句话,我的孩子,我的宝贝,我的孩子呢?他生下来的虫卵很快变成幼虫,黑暗中的虫潮覆盖了整片领域。
它们爬到卡莱文的身边来,用前肢轻轻扒拉着他,或者用年幼的发声片互相摩擦着,发出呼唤母亲的声音。
但卡莱文似乎不在这里。
在幼虫们的拥簇下,他仍然神情恍惚,偶尔会惊恐起来,好像找不到自己重要的什么东西。
我的孩子呢?他质问着,有时候变得很愤怒。
青年问着空气中不存在的人,又低下头来,用双手把自己的脸捂住。
那突如其来的愤怒情绪让青年的脸颊泛红,眼泪泛上来,打湿了眼眶。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卡莱文无助地在黑暗中摸索,似乎记忆中有一次他从手术台上翻了下去,贴在冰凉的瓷砖地面上。
地面上都是血,从他双腿之间流出来的血。
他的孩子也变成了那些模糊的碎块,被产钳夹了出来,冷冰冰的。
还给我,还给我,我的孩子。
我的孩子在哪里? 青年一遍又一遍地流泪着。
他用手把自己抱住,缩在黑暗房间的角落里,全身不着一物。
他的两条腿上沾满了血,光裸着,在地面上留下血迹。
卡莱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手术室里。
他有时甚至会用手背遮住眼睛,好像还处于刺眼的手术灯下一样。
太亮了,太亮了。
黑暗的巢穴中没有一点亮光,但青年仍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可怜的母亲。
虫群围着他,青年陷入了再一次的交尾潮中。
虫肢抚摸他的身体,他不知道谁在亲吻他,也许是另外一窝学会拟态人类的成虫。
它们轮流和他做爱,或者纯粹交尾,有时候虫型的性器官和成虫模仿人类的阴茎同时在虫母的身体里抽动着。
虫群拥簇着它们的母亲。
青年骑在一只虫族的身体上,用它凸凹不平的甲背摩擦自己双腿间的穴口。
在发情期中,虫母开始习惯这种情欲带来的快乐,在虫族试图取悦他的时候,青年会呢喃出声,甚至伸出手去,揽住对方的脖子,或者是虫甲和肢体。
混乱的虫潮陷入了疯狂。
等到虫潮散去,在窸窣作响的翅声中,卡莱文赤裸洁白的身体躺在漆黑发亮的虫甲上,小腹柔软地高耸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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