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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谁,看到自己的刀向自己扫来,都会惊骇欲绝的,刀五现在的感觉也是如此。
惊骇之中,他疾然反向倒折,企图避过这致命的一刀! 他的动作够快了,但就在他的身子如车轮般向后倒旋时,他的后背突然遭了重重一击,几乎将他的脊椎骨生生打断。
他的去势便不可避免地被止住了,然后下腹已有一片冰凉直贯入,凉意以他的腹部为中心,迅速地蔓延到全身。
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刹那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有发出惨叫,他就那么悄无声息地倒下了。
他的下腹部插着他自己的那把刀,刀已全部没入他的体内,只有刀柄留在外面。
从他身后出手的自然是申田田。
申田田又一把将他扔向那个墙角,她对柯冬青道:“现在我们要节省我们的每一点体力,所以我只得从后面给他来这么一下。
” ※※※ 那女人一见柯冬青进屋,似乎松了一口气,柯冬青不由暗暗奇怪,上前替她解开哑穴。
女人道:“没想到你的武功这么高。
” 柯冬青没有说话。
女人又道:“刀五的刀法我是知道的,虽然与江湖中的传言有些距离,但刀法仍是不俗的,没想到这么快便栽在你的手里。
” 柯冬青向她这边走来。
女人的眼中闪过一种慌乱,声音中略略夹杂了一些惊恐与愤怒,道:“你要干什么?” 柯冬青知道她误会了,但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径直走到床前,俯下身来。
女人像一只受惊的狐狸一般往里缩了缩。
柯冬青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内疚,即使是真正的病人,在这样昏暗的屋子里呆上十几二十天,也是会烦躁不安的。
何况她本是一个健康正常的女人,无论是谁,突然发觉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无知的环境中;甚至可以说是危险中,他(他)都将无所适从的。
可以想像这些日子中,这女人已是备受煎熬了。
这种来自精神上的痛苦,远比肉体、物质上的痛苦更刻骨铭心。
柯冬青忙道:“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
将你掳到这儿,实在有不得己的苦衷。
再过几天,我……我一定不再为难你。
” 说到这儿,他的心中有了一种莫名的感触,他心想:“也许,几日之后,我已是你的杀父仇人了。
当然,也有可能我已死于你父亲之手,但无论如何,那时我们之间.已有不共戴天之仇。
” 女人欣喜地抓住他的手道:“真的吗?” 柯冬青郑重地点了点头。
女人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其实……其实今天我让你出去替我买东西,只是想在你离开这儿之时,我父亲的人会来此将我救走、那样,你与我爹就不会有什么冲突了。
我也一定会说服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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