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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窗外的动静:“段宵?” 窗口玻璃上弥漫着温差下的水汽,突然出现了一个透明的玻璃杯,是平时喝水的规格大小。
里面,还装着一个刚捏不久的雪人。
小雪人活灵活现的,鼻头用的是一截红色粉笔。
她已经看见他那件黑色羊角扣大衣的袖口,笑了一声:“你在外面干什么啊?” 段宵没出声,走廊的灯暗了下来。
玻璃杯里的雪人突然亮起了荧光,边上一层层毛茸茸的光圈。
那居然是个雪人夜光灯。
“好看吗?”男生慢悠悠地从窗口那露了脸。
他人高,穿着落肩款的大衣显得更为英挺。
夜色朦胧地拢着那道高瘦的身影,锋利的五官半隐没在半明半暗里。
夏仰点头,笑着起身:“等我一下,我去换鞋。
” 她脑袋上那个的丸子头被压塌了些,穿了件牙白色的棉服外套出来。
本来就是穿得越素反倒就越出挑的长相,显得人更柔和明艳。
“这个我拿走吧。
” 夏仰端起那个玻璃杯,细细打量着里面的雪人,确实精致可爱。
段宵摇了摇头,牵过她手让她放下:“今晚带你出去玩,明天还记得的话再收拾。
” 他手冰凉,被雪润过一遍,显得长指白里透红,也跟在冰窖里待过一阵子似的。
夏仰刚练过功,手心躁热,索性两只手包着他牵住自己的右手:“你在外面待了很久吗?” 段宵低眸看她动作,扯唇笑了下。
但语气里又有点没什么精神,恹恹开口:“没,就一会儿。
” 舞蹈房一整栋楼春夏秋冬不会供暖,也不会装空调。
练功是要发热的,整这些没用。
所以才下楼,一吹到冬风,她那手的余温就不管用了。
教学楼只有两栋还灯火通明地亮着,高三生们还在上最后一节晚自习,校园里显得尤为安静。
雪地还较为平整着,没有脚步乱踏过的痕迹。
不过等放学铃声一响,可就不一定了。
碎雪在路灯下照着,有点点闪光。
夏仰被风吹得有点冷,缩了缩脖子,看着苍茫的地面:“外面的雪都下这么厚了,好想躺进雪里面。
” “躺。
”他说,“我陪你一起。
” 她纠结地说:“但是感觉雪很脏……啊!” 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拽倒。
整个上半身压在了男生的身上,脸颊也埋进了他胸口。
段宵那件大衣解开了扣子,几万块的外套给她当地垫用,敞开着裹住了她。
看着她呆滞的表情,他低声笑:“给你垫着了,压我身上就不脏。
” “那你衣服脏了啊,你……” 她皱眉,撑着手肘起身,又被他拽了回去。
段宵握住她变凉的手:“看上面。
” 夏仰不解风情:“乌漆嘛黑,有什么好看的?” 可是下一秒,又被这个晚上惊艳到。
枯藤老树,雪花还在漫天地落下,在橙黄色的路灯下像亮晶晶的星星。
她眼睫毛上落下了雪粒子,眨了几下眼睛。
段宵揉了揉她的手心:“你手好冷。
” 她不甘示弱:“你也只比我好一点点。
” “有个暖的地方。
”男生蓦地笑得有点坏,带着她的手探进去,“给你摸摸。
” 手被牵着放进了他的毛衣下面,腰腹肌肉感受到冰冷,一下紧绷起来。
温度在传染,衣料下氛围烘热一片。
他在用腹肌给她暖手。
夏仰感受到那是什么滚烫的部位之后,耳尖都热到变红:“我不要了……” 段宵拽着她挣扎的手,哑声笑:“还没暖起来。
” “段宵!”她羞赧又有点恼怒地喊,坐了起来,低着脑袋瞧他,“你放开我的手。
” 他另一只手好整以暇地枕在脑后,挠了挠她手心:“那你过来亲我一下。
” “……” 夏仰不知道他突然发什么疯,平时要亲就自己凑过来了,也不会提前通知。
这次干嘛莫名其妙要喊她过去。
她手还被挟持着,咬唇看他:“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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