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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笙笙侧头,湿漉漉杏眸闪动水光。
“真想吃?”沈妄低低笑出声来,胸腔里仿佛藏了调音器,好听得紧。
顾笙笙直觉沈妄的笑不是好笑,就扁了扁嘴:“不想。
我自己做的更好吃。
” “这个你做不出来。
”沈妄逗了顾笙笙几句,只觉这小怪物装纯卖乖当真炉火纯青,偏偏自己就吃她这套。
想到这里,沈妄又有些不悦,他近来情绪太容易被牵动。
他抿唇,仰头享受热水浴,不再说话。
热水从天花板的喷头洒落,不断浇淋在两人身上,很是惬意。
顾笙笙半伏在浴缸边缘,纯白的睡裙被浇湿了,半透明的一堆布料裹着她,海藻般的长发半垂在肩上,半落在沈妄手中。
灯光温柔地拓下她的剪影,香艳的一副美人图。
顾笙笙昏昏欲睡,脸颊发烫,连沈妄抚弄她脸颊,她只软绵绵哼了声,把脸贴在他掌心蹭了蹭。
这种毫无防备的依赖,实在可心得紧。
如果放在从前,他会把她抱回床上,或者就在这浴室里,进行一场晋江不可描述的运动,恣意地掌控她的一切。
可现在,他连把她抱回床上都做不到。
说起来,小怪物跟了他,什么好处也没尝过。
顾笙笙后颈一阵一阵地发麻,被沈妄捏醒了,才发觉自己趴在浴缸边上睡着了。
两人一番折腾,出了浴室时已是凌晨三点。
顾笙笙睡眠一向准时,这时奶茶的劲儿也过去了,困得东倒西歪。
沈妄只能自己摸索着穿好内裤,黑色丝质睡袍胡乱裹在身上,冷白胸肌在灯光下线条分明。
顾笙笙拿毛巾要给他擦头发,沈妄催促:“先去把湿衣服换了。
” 顾笙笙这才发觉,自己还穿着湿漉漉的睡裙。
她脱到一半才想起去看沈妄,沈妄坐在床头,乌黑短发湿漉漉垂在额上,床头灯映着他深邃轮廓,一双眼阖着。
顾笙笙也就慢吞吞转过身去,吸饱水的裙子沉甸甸落在地上,似白生生湿漉漉的一朵蔷薇花。
她把身上擦干了,重新套一条蓬松堆叠的睡裙,从宽松领口套进去,裙摆哗啦垂落在脚踝,荡开,落下。
海藻般的发还往下滴水,她将头发盘起擦拭,露出纤细雪白的天鹅颈,几缕黑发不听话地垂落,水珠沿着领口滚了进去。
顾笙笙胡乱擦了擦,实在困得不行,整个人都歪在梳妆台上,脑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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