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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把前些日子里搁着的信令理了理。
水十九给他带了口信,说醉春园的红烛夫人想见他一面。
在候天楼时,他便几度蒙受红烛夫人关照。
只因明红烛说他偏似她过世的孩儿,便给他入了藏书阁,又在武盟大会上百般偏袒。
金乌心里记挂着她恩情,虽不爱与她打照面,却也不愿拂她面子,便也去了。
到了醉春园边上,只见粉墙黛瓦边立着几个着绣蝶罗裙的女子,笑靥如花。
一见着他,便倏时热忱地迎上,扯着他箭袖道: “金公子,妾们等你许久了!” 说着便有一群女子从漆木阖后涌出,将他团团围起,都是些着水蓝长褂的章台女。
她们叽叽喳喳、欢颜笑语,直将他拥进园去。
有人伸手抚他面颊,接连直叹,“可惜,可惜!这么个俊秀小郎君,竟已是被人吃到口啦!”其余花娘一听,也觉甚为遗憾,于是便嬉闹着伸手把他浑身摩挲了一番。
这番热情迎接让金乌昏了头,他定了定神,忽而往地上用力一踩,止住了被人牵着前行的步伐,环顾众人,道: “不是明红烛让我过来的么?她在哪里,这又是怎么回事?” 女子们掩口吃吃发笑,有人道:“唉呀,看来小郎君消息不甚灵通。
今日园里有喜事,有个皇商大人要娶位姐妹回去,红烛夫人叫咱们摆下喜宴。
宴上有好酒菜,她是要请你赴宴的。
” 金乌有点无奈,“用不着叫我来,我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人物,来了又有何用?” 众女子齐齐摇头,有酒纠俯在他耳旁笑道,“金公子,这话只得在园里说,您不止是嘉定这儿的富贵主子,还是候天楼的少楼主,咱们日日夜夜都盼你赏些面儿,免得咱们受人欺侮哩。
” 人群把他拥向了一道桐油木廊上,厚实的粉墙遮开白日,廊中昏黯有如深夜,只有一盏盏绛纱灯高悬,投下晕白光影。
金乌昏头昏脑地被推着走,不知觉间,身后人声渐稀,回首望去,昏暗里只余他孤伶伶的一人。
不知是从何处吹来了微风,呜呜咽咽地在耳旁盘桓。
再往前走一阵子,便能望见几间用纱帘隔开的雅阁。
纱帘后有曳曳红烛,还有些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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