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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意味,真是不敢细想。
唐师师站在回廊口,进去也不是离开也不是。
赵承钧不紧不慢,道:“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敢进来?” 行吧,唐师师作死的次数多了,也不在乎多得罪靖王一次。
她提着裙摆走上台阶,大红斗篷在回廊上扫过,整条晦暗的走廊仿佛忽然鲜活起来。
“给王爷请安。
恭喜王爷,喜得佳妇。
” 今日是赵子询和卢雨霏成婚的日子,道喜也不算说错。
赵承钧轻嗤一声,说:“你怎么在这里?” “来恭候王爷大喜……” “好好说话。
” “哦。
”唐师师应了一声,如实说,“前面闹洞房的人太多了,我看里面站不下了,就先出来透透气。
” 这话依然是扯谎,可是比起刚才,好歹有那么些真实性。
赵承钧慢悠悠地,说:“我以为,你会很喜欢这种热闹场合。
” 唐师师没接话,杀人诛心,他这话一定是故意的吧? 唐师师笑着,说:“小女俗人一个,自然不及奚家二小姐品行高洁,超凡脱俗。
” 刘吉眼睛一直很忙,他既要观察赵承钧的脸色,又要预料唐师师的反应,可以说片刻都不得闲。
唐师师这些话按刘吉看来有些放肆,好几次他都要出面阻止了,却又发现靖王好像没生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吉深深疑惑了,他察言观色半晌,突然福至心灵,觉得他还是闭嘴为好。
赵承钧暗讽唐师师去参见赵子询的婚礼,唐师师就用奚云初刺回去。
唐师师别的能耐不行,阴阳怪气却是特长。
赵承钧没有和她计较,他看着外面的景象,忽然问:“你看这个园子,好看吗?” 唐师师跟着往外扫了一眼,重新缩回自己的斗篷里,道:“灰蒙蒙的,到处都是落叶,有什么好看的?” 刘吉眼睛瞪大,正要呵止,眼角瞄到赵承钧的脸色,又生生忍住。
赵承钧又问:“那此处比之金陵,如何?” 唐师师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当然是金陵好。
” 听她的语气,她似乎还很奇怪,怎么会有人生出这种问题。
刘吉眼睛咕噜噜转,随时准备应变。
然而,他惊讶地发现赵承钧竟然笑了。
赵承钧的笑容一闪而逝,可是眼睛中却残留着真实的笑意,一时间明亮逼人,叫人不敢直视。
赵承钧回头,点了点唐师师眉心,说:“欺软怕硬,嫌贫爱富,你倒是敢说。
” 唐师师捂住自己额头,纳闷地看着赵承钧。
赵承钧心情好像一下子大好,连看廊外的雪也顺眼了。
赵承钧终于想起来这是他儿子的婚宴,施舍般问了两句:“世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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