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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那金山寺……白蛇问恶僧,说她化成人形后济世救生,何过之有?恶僧却答‘你是妖物,这便是过错所在’……” 话音起伏中,酒意熏人间,她似觉得这幅场景生动鲜活了起来,与心底藏着的某样景象重叠到了一块儿去,又少了点什么……那景象里有她,有一个少年,有一个话多的,有一个冷面的……是少了什么呢? ……好像是少了一个温润的,一个易怒的…… 为什么呢?她想不起来,像有层无形的壁垒碍住了她的思绪似的。
她只趁着醉意,一手撑着下巴,絮絮地又给怀中的少年讲起了《天蓬被贬》,“……那天蓬见了嫦娥仙子,色心顿起,出言不逊,被天君斥贬下凡,投了猪胎……” 她一边叙述着故事,一边满脑想着“不对”: ……不对,那景象中的少年该要比怀里的这个略年长些。
……不对,那景象中的少年该要比怀里的这个稍清隽些。
……不对,那景象中的少年该要比怀里的这个更灵动些。
但那景象中的少年具体是个什么模样,她却又想不起来了。
虽是失了神,她却依旧将故事讲得绘声绘色,“……既是斥贬,便不再做得仙人。
天君命人沿他脊背将其仙骨打断,划开皮肉,把骨节寸寸抽出……” “……”一旁的秦念久越听越不对劲,抢着打断了她,“……不是,这故事怎么就不血腥了?” 宫不妄话音一顿,脑中模糊的景象顿时褪去,一霎醒过了神来,柳眉倒竖地睨着他,“即是做错了事,便合该受罚,哪里血腥了?” 秦念久:“……” 她惯来强词夺理的,没等秦念久再驳她,便低头一拽三九,“你说,血腥吗?” 三九无甚表情地想了想,只觉得两人的话都有道理,便干干答话,“都好。
” 宫不妄显然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应并不满意,又问,“那我与他,谁讲的故事更有意思些?” 三九被禁了七情,自然觉不出哪个更“有意思”,只不发一言地看着宫不妄,“……” 见他一副呆样,宫不妄不由得有些生气,秀眉一蹙,将他推开了些,“你……” 谈风月一直留心观察着她不断变换的神情,适时道:“他又无七情,怎么给城主想要的反应。
” 宫不妄红唇动了动,“可……” 谈风月又道:“这不就是城主想要的么?”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这个话题上。
宫不妄醉意上头,愈加气恼起来,心间却顿生出了几分迷惘:……是啊,她为何会觉得这样才好? 虽是这么想了,但她嘴上仍是强硬,瞪着谈风月道:“……你不是城主,不用保这一城的安稳,当然不会这么想,届时若是鬼众生出贪念,争斗起来,我待如何!” 她说得气急,奈何被酒意融去了话中的尖锐,不像反唇相讥,倒像是在无理取闹,谈风月因而也宽待了她些,没再以冷声质问她,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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