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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直将满满一把燃香塞进了那红衣公子怀里。
看这二位公子面生,该不是镇上的人,她还欲再细看看红衣的那位,却听母亲抬手唤她,“走了,青荷。
” “哦,哦,”她忙收了心,将母亲从蒲团上搀起来,“母亲小心,别又被蒲草划了衣裳。
” “衣裳划破了再做便是……”母亲垂着一双微红的眼,叹道:“你姐姐却不知何时才能……唉……” 说到此处便哽咽了起来,家人们忙劝的劝,哄得哄,扶着她走了。
望着那家人逐步出了殿,秦念久才迟迟收回了视线,扭头与谈风月道:“哎,我怎么看那位姑娘有些眼熟……” 方才见这阴魂负气走了,谈风月难能可贵地生出了些许不知所措来,奈何他万不会讲好话哄人的,更别说哄鬼了,只好去买了些燃香,想着让这阴魂拿去供供神,求些庇佑,谁知过来便瞧见这阴魂跟没事人似的,还晓得对着漂亮姑娘笑,倒显得自己多余了。
眼下又听他讲姑娘,谈风月心里说不上是个什么滋味,冷冷看他一眼,“多看两眼也就罢了,我可没银两给你备彩礼。
” “不是,我就看看,也没说要娶人家呀……”秦念久满眼迷惑地接了话头,又蓦地反应了过来,“不是,怎么是你给我备彩礼——合着我把你当好友,你却想当我爹?” 谁稀罕似的。
谈风月睨他,冷哼一声,把话题拽回了正事上,“不是要寻那拐子么,找见什么线索没有?” 秦念久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早忘了跟他赌气说不找了的那茬,听他提起便一指香案上的盏盏莲灯,邀功似地问:“你瞧,这制式可是跟三九描述的一样?” 金色的九重莲花,莲瓣尖上缀着粒粒小珠,确实一致。
这老祖买回的燃香不少,秦念久三支三支地抽出来点燃了,私心全供给了九凌天尊,“该是这灯没错,可有谁会把供灯放自家床头呢……” 三九虽钻回了符里,但五感仍是在的,谈风月垂眼看着一旁上了两道大锁的功德箱,稍压低了些声音,“……许是偷回去的呢。
” 话音落下,便听殿外人声嘈嘈杂杂的,似是有人争吵了起来。
挪步去看,只见殿中管事的手里拿着柄笤帚,正用笤帚杆挥赶着一个妇人,“我说李常家的,这么多年了,你拿殿里的东西,咱们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连这香灰里的锡你都要偷,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吧?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那妇人满手香灰,怀里鼓囊囊地不知塞了些什么,涨红了脸争辩,“你哪只眼睛看我偷了?我只是扫扫——” 死鸭子嘴硬!管事的把笤帚往胳膊下一夹,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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