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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格粗犷,满面虬髯,乍看像年纪不小,细看则知他三十岁未出头,虎背熊腰,有种充满阳刚气的魅力。
此汉该不属塞外诸族,而是来自西面遥远的国度。
他正以令人害怕、深邃严肃的目光,扫视围在四周的人,似猎者在找寻猎物。
回纥恶女挤到身后了,龙鹰别无选择,趁败者被友伴搀扶离座的当儿,坐入空置出来的高足凳去。
小圆桌的“霸主”如电的目光朝他射来,龙鹰以苦笑回报,察觉到霸主双目掠过警戒的神色,显出高明的眼力。
恶女来到龙鹰后方,狠狠一掌劈来,斜削他的脖子。
霸主一动不动,摆出隔岸观火的姿态。
内围的百多人,早因龙鹰坐入挑战者高足凳,目视龙鹰,见恶女杀至,还动手行凶,不但不同情龙鹰,还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叫好,闹得驿堂晃摇,乱作一团。
堂内其它人莫不投来好事的目光。
恶女今次是含恨出手,志在必得,卯足蛮劲,岂知劈个正着的当儿,玉掌被某股不知名的力道牵引,竟带得她朝龙鹰扑过去,手掌则错开滑往龙鹰前面。
恶女连忙手按龙鹰宽肩,不致胸脯压到龙鹰背上,却毫无办法被这小子乘势吻了她手心一口。
恶女骇然后退,撞在另两人处,龙鹰的一吻非是寻常之吻,恶女立告全身酥酥麻麻,用不上劲儿,更不要说继续动粗。
恶女被反碰力撞回来,双手没有选择下按着龙鹰双肩,勉强立稳,喝醉了似的满脸通红,摇摇晃晃。
龙鹰回头笑以突厥语道:“我这就赚钱回来给家用。
哈!” 闪电探手,捏她脸蛋。
他两人此时已成了所有眼球的核心,刚才唯恐龙鹰不立毙当场的人,全掉转枪头,轰然叫好,为龙鹰调戏和轻薄恶女连声喝采。
龙鹰心忖因风雪封路困在山南驿者,个个给闷出卵蛋来,最无聊的事也可以起哄,何况忽然有人来和娇俏健美的恶女耍花枪。
回头过来,安坐对面的臂坛霸主,眼里仍未脱惊异之色,适才龙鹰化解恶女的手段,他看得比任何人清楚,表面是纯赖扭颈的动作,实质里暗含精妙无伦的上乘武技,而对他吻恶女一口竟可使她无力再作恶,更令霸主百思不得其解。
刚输一场的众赌鬼兴致又回来了,还有来看热闹者加入,将聚赌的热烈场面气氛推上另一高峰,驿外即使天崩地裂,没有人会去留心。
红衣女郎从重叠成围的人丛里硬挤至桌边,眼尾不望地径自将堆在桌上的通宝拨入小箩子去,嚷道:“想挑战我们真哥儿吗?先交出二两挑战金,赢了赔你二十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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