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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正头痛该否下决定,就此趁早回师。
觅难天献计道:“可否用诈呢?拿达斯是粮货物资的中转站,可源源供应西面的军事行动,又不怕被人截断,另一方面可镇压回纥和黠戛斯,但总有运货的驼队往返来回,只要我们重施故技,像对付薛延陀人般去收拾这么一支驼队,可冒充他们直抵要塞,到适当地点突然发难,说不定可一举攻克其中一堡。
” 风过庭道:“虽明知可行,仍是难以办到。
首先我们需要另一个管轶夫,清楚对方路线;即使成功,由于我们不清楚突厥人的实力,混进堡内仍免不了一场血战,如其它两堡闻警来援,我们恐凶多吉少。
只有一举全克三堡,还要保存足够的实力,我们方可守得住三堡,直至各路大军来援。
” 龙鹰首次感到风过庭亦有退意,明白他的心情,因自己也不再是吊儿郎当,无牵无挂。
荒原舞仰望灰蒙蒙的天空,苦思道:“谁熟悉沙漠,又不惧突厥人的报复呢?” 龙鹰拍腿道:“老子想到哩!” 人人投以充满期待的目光。
达达吐舌道:“不愧是另一个寇仲,连这般不可能的事,竟给鹰爷想得到。
” 风过庭沉声道:“立即说出来!” 众人想笑,却笑不出来。
龙鹰双目放光,道:“秘族!” 众人立即从兴奋的高峰疾跌下来,茫然失落。
荒原舞颓然若失地苦叹道:“秘族不来和我们作对,我们已可还神作福,他们怎会和突厥人为敌?” 龙鹰胸有成竹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默啜自己破坏誓约,等同背叛秘族,还害死了不少秘人。
秘人从来是有恩必还,但亦有仇必报,双方虽尚未正式决裂,但关系正陷于低谷,到现在秘人总该明白默啜不单在利用他们,且有借刀杀人、趁机歼灭他们之意。
他奶奶的,不来帮我帮谁?” 除风过庭和觅难天两个清楚来龙去脉的人,其它人听得一头雾水,但总可以感觉到,龙鹰因为晓得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事,才显得这么有把握。
说话时,迟起来的人陆续到达,百多二百人或坐或站,团团围着他们,如亲族般共商未来大计。
整个精兵旅的斗志士气,建基在对龙鹰的强大信心上。
荒原舞道:“想找秘人并不容易,只大概晓得他们的活动范围,北至阿尔泰山,东达贺兰山,南抵祁连山,西至碎叶北的沙漠,整个统称为‘大漠’的辽阔地域,其半荒漠和沙漠区,均被他们视为领土。
” 龙鹰一呆道:“我还以为他们有特定的沙漠区,那岂非塔克拉玛干,亦为他们的地盘之一。
” 荒原舞道:“这或许是他们故意予外人的错觉,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人晓得他们的所在处。
” 虎义道:“我虽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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