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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还放了一盘橘子,五个叠三个地堆成一座小山,装在一只粉陶浅缸里,给这个灰白调的角落添了一笔浓重的暖意。
余昧抿了抿唇,走到桌前坐下,还是没说那只陶缸是某位大师的孤品,原本是打算拿来插花的。
“你呢,吃过了吗?”见余煦没有坐下的意思,只给他盛了碗汤放在手边,又转身去应付猫,他突然有些别扭——他是让小孩来借住,又不是招了个保姆。
余煦摇头又点头,模棱两可地说:“尝味道的时候吃饱了。
” 他怕做的菜不合余昧胃口,鼓捣了很久。
余昧没答话,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会儿,直到看得他又局促起来,耳朵开始发烫,才移开视线,朝他招了招手。
“过来吃一点吧。
” 他说不太清那一刻自己在想什么——大概只是好奇,想尝一尝工作回家后和家人同桌吃饭是什么感觉。
余煦对他有求必应,很快把小蘑抱回属于它的区域又进厨房洗手,出来时多拿了一副碗筷。
菜是普通的家常菜,虾仁滑蛋、白灼生菜,还有一道他看不太出做法的烧排骨,分量不多,显然是考虑过的。
他早年压力太大伤过胃,后来吃东西总是细嚼慢咽,工作时要又顾及进程,也只有这时候能放松些许,没有顾虑地慢慢吃。
“对了,”余煦还是没怎么动筷子,看他吃了一会儿又突然开口,“我想在餐桌附近装台电视。
” 余昧看了他一眼:“怎么?” “嗯……吃饭的时候放着电视的声音,会热闹一点儿,”余煦顿了顿,语气平常地解释道,“我记得小时候就是这样,家里吃饭的时候总是开着电视。
” 空气微妙地安静了几秒。
“你父母……”余昧放下筷子,略微皱起眉,“还没联系上吗?” 余煦是九岁那年被他带走的,只在孤儿院待了一年多,入院的原因是“走失”,父母却始终没找到。
当时他以为是那家黑心孤儿院从中作梗,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他托了不少人脉关系去找,却依然石沉大海。
其实很蹊跷,他听余煦说起过家人,只言片语也能听出是个幸福和睦的家庭,不该这么多年放任孩子走失在外。
还有一点蹊跷的是,余煦说自己没上过幼儿园,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父母总叫他“阿勉”,是这个音,不知具体是哪个字。
“没有,可能早放弃了吧,”余煦朝他笑了笑,垂下眼,尝了一口汤——是他今晚第一次动筷——过了很久才说,“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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