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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色地淌出来,像某种蛊人的致幻剂。
余煦呼吸一紧,轻声道:“妹妹……” “我明天就走了,”余昧低下头,贴着他敏感的耳朵,话尾都是软的,“阿勉,我特意请假回来,不是真的来看你收拾行李的。
” 那一刻余煦的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乱七八糟的念头,比如原来客厅的地毯那么软,比如余昧很轻、坐在他腿上也像没什么重量,比如他好像还是没什么出息,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就能让他丢掉大半理智。
但始终隐隐约约沉在脑海深处、却留到了最后的一条,是“余昧这几天好像有点奇怪”。
比以前更主动了,甚至有种反常的、破罐子破摔似的不管不顾,会在公司某个有监控的角落亲他,或是在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电梯里,甚至门口——似乎离春巡越近,他就越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只是对肢体接触愈发上瘾,信息素都相融。
看起来是好事,但他太熟悉余昧了,知道这个人的所有行为看似随意,实则都有因可循。
而这个原因他是知道的。
就像现在余昧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地垂眼望向他,用指腹轻轻抚过他的下颌,动作暧昧又缠绵,带着显而易见的暗示意味,眼里的情绪却是沉重的,甚至带了几分决绝。
——余昧大概是想到春巡末尾的那场舞台事故,怕到时真的出什么事,才在这个时候反常地对他好,竭尽所能地想给他点儿什么,算是预支的补偿。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轻轻抽了口气,心情复杂得厉害——如果他没有发现这件事,现在大概还被蒙在鼓里,一场梦做到几个月后的那天,也不知道余昧可能会出事吧。
“你不专心,”余昧有些不满地捏了捏他的脸,低下身,保持在一个下一秒就能接吻的距离,轻声问,“在想什么?” 于是熟悉的玫瑰味道又漫上来,明明是甜的,却闻得他喉咙发苦,心口也泛出淡淡的涩意。
他摇了摇头,伸手抱住身上的人,去吻他脸上的泪痣,声音有些哑:“什么都没想。
” 这可能是他第一次怀着这样的情绪,对余昧说谎。
但余昧似乎不疑有他,只是直起身,慢慢解开他两颗衬衫扣,然后在他锁骨中央的位置印了个吻——事后他去看,才发现那里留下一道很淡的吻痕,几不可察的红印,像一朵曾经开在他心口,又不知何时消失了的玫瑰花。
很像余昧这个人,做什么都是淡淡的,包括挣扎,包括挽留。
但幸好这一次不再是单方面的挣扎——至少他在听到那句“标记我”的时候,不会去问为什么,而是能心知肚明地吻上去,对余昧说“没事的,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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