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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 味道不错,炖到浓稠适口,恰好填补他那顿忍着反胃没动两口的晚饭。
余昧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有些不解:“抱歉什么?” “今天早上……”余煦还是不能镇定自若地跟他对视,视线匆匆扫过他被热气染红的嘴唇,又磕绊着转向半空,“那个,意面会不会太油了?” 进门时候话多得像个小话唠,现在又莫名其妙地局促起来——余昧在聚光灯下待久了,能察觉他的异样,却也懒得去问,只摇了摇头,又往嘴里送了口粥,咽下去才道:“没事,吃不下是因为不对胃口。
” 言下之意是他做的早餐并非不对胃口…… 余煦花了两秒消化他的意思,后知后觉回过味来,那点儿局促就被喜悦冲了个一干二净——他拉开另一把高脚椅,扒着椅背反坐在余昧对面,也不说话了,心满意足地看他吃。
他不是故意要偷看,至少一开始目光还是放在粥上的,想着或许一碗不够,等余昧吃得差不多了还能问问要不要添。
然而看着看着视线就不由自主地往上移,又忍不住去看眼前的人。
两年不见,这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坐在家常的暖光灯下也像被舞台光精心修饰,能让身边的看客不知不觉陷进去,移不开视线。
他很白,将头发染成白金色后整个人的色调都是淡的,眼睫纤长,瞳色偏浅,仿佛基因都对他有所偏爱,将所有色素集中在那两颗几乎对称的泪痣上。
雨打昙花似的一个人。
余煦看着他低垂的眼睫,又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个晴天,那时的余昧才刚成年,比现在更单薄些,带着口罩,帽檐压得很低,白衬衫的衣角被风带起,像一张纸。
那个单薄又漂亮的少年走到他面前,隔着一道生锈的铁栏杆同他对视,轻声问他,你在想什么。
“想爸爸妈妈,想出去。
” 他并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心情,却记得阳光落在余昧的睫毛上,勾勒出一小段纤细的金色,像低垂的蝴蝶翅膀。
想碰他的睫毛…… 余煦一怔,猛地反应过来自己看得入了神,又想些不该想的,连忙别开视线,做贼心虚似的清了清嗓子。
于是沉默被突兀地打破。
余昧放下碗,才发觉他在似的,淡声问:“你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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