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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上讲,当时他才十六岁,还太年轻,又让一个女孩迷得神魂颠倒,实在是不能怪他的。
可是,她不知道怎么劝他才行,难道说田罗的坏话吗?他会以为她是妒忌。
只听包大同又道,“但是我回家后总觉得还是有些不安,于是我悄悄在屋外布下了我所知的所有结界。
我心神不宁,本想偷偷进行的,结果给她看到了。
于是我们发生了第二次争吵,也是最后一次争吵,她认为我不该骗她,她喜欢我,虽然我有个古怪的家族职业,她也不会因此而离开我,可我为什么要骗她呢?当时我很激动,或者说是恐惧,怕失去她<|吵架,有时候会说些非常伤人的话。
所以我们互相伤害,然后我愤而出走。
我以为没事地,我以为没事的,那个女尸已经被阳光拔除了怨气,而且她被关在煞气极重地地方,那女鬼不会出来,不会回到山里。
不会来找我!” “这就是你后来每遇到一个女孩,就先告诉人家你是捉鬼法师的原因吗?这就是你每当和我有了争执,绝对一言不发的原因吗?”花蕾转移着包大同的自责,眼睛里涌上湿意。
原来,所有的行为都有它自己的原因,而包大同的原因有着这样 包大同点点头。
闭上了眼睛。
不愿意回忆,因为回忆太困难,尤其这样惨痛的记忆,要把它从心底最深处挖开,所有的伤口都要再破裂一次。
可是一旦开始这个过程,流再多的血也要把刺全挖出来,不然他永远也不会好起来。
“我气得漫山遍野的跑,在月光下坐了很久才能平静。
然后我觉得田罗说的对,我不该为了留住她地爱而撒谎,而且我为我的家族使命而骄傲。
为什么要隐瞒?想想她平时的好。
那一夏天的快乐与温柔,我后悔了。
决定回去道歉。
可是离家还很远。
我就觉得不对劲,我家的上空笼罩着一层妖异之气。
绿黑之色,可怕极了。
我吓了一跳,几乎立即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立即冲到家中,正看到那女鬼一手掐着田罗的脖子,一手的食指插入了她的头盖骨中。
” 花蕾惊呼了一声,“这是为什么呀!” “那女鬼要吸田罗的阳气,虽然她是魂身而非肉身,但因为受了日精,需要人的阳气来整合,如果一旦给她成功,她就会非常可怕。
而我来晚了一步,田罗已经一只脚迈进鬼门关,脸上地黑气把生气全压制了。
这时我犯了第三个错误,我疯了一样冲过去和那女鬼打,根本没有考虑到战术什么地,而以我的功力根本不是怨气这样强地灵体对手,所以一下子就给打伤,不但不能把田罗从死亡边缘拉回来,自己也处在了极危险地地步。
这时候我才明白,因为我的影像印在了那女鬼眼中,所以她才能找上来,而那阳光不但没有消弥了她地怨气,反而化为日精,提升了她的能力,小小一间乡村警局,根本困不住她。
后来我才知道,在她跑出来的时候,杀了两个警察和好几个无辜的人。
” “那你怎样了?”明知道他没事的,可花蕾还是紧张。
“我哭着对田罗说对不起,我哀求那女鬼放过田罗,来吸我的阳气好了。
那女鬼说本来就是要找我的,但感觉我有道气,还以为很困难呢。
没想到她来到我住的地方,就只有田罗这个没有任何防护力的人,外面的结界也做得太差了。
她说吸完田罗就来吸我的阳气,我无论怎么拼命也不能挣脱束缚,知道没有幸理,除了说对不起外,再不能做别的。
可田罗对我说,这个夏天是她一辈子中最美好的日子,她不后悔,而且也不怪我。
”说到这儿,包大同的眼圈红了。
之后,他像不能控制一样,把心里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我看着她在我眼前死去,可是无能为力,那种痛你知道吗?你爱的人,对你而言重要的人,在你面前慢慢失去生命,可是你毫无办法。
我这一生经历了两次这样的痛,田罗,还有后来我老爹。
那时候你才知道人有多渺小,有很多不能做到的事,想留下他们,可是不能,完全不能,就算他们被折磨得非常痛苦,却还是没有办法,只是看着,看着,看着,连为他们承担痛苦也不能!那女鬼杀了田罗,连她已经失去灵识的魂魄也不放过,她说要先对付我,然后把我们的魂魄都吃掉。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我老爹回来了,他本来在外地,可是强烈的感觉到我有危险,所以匆忙赶回。
那女鬼不是我老爹的对手,但我老爹挂念着我,我又拼命叫他救田罗,所以那女鬼借机逃了。
我受伤不重,可是田罗已经死了,再也救不回来。
我痛哭不止,不管我老爹给我讲多少生与死的道理,不管他说再多道法自然,都不能让我释怀。
我的心像撕裂了一样,非要自杀。
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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