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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聂十八暗运太乙神功,袖拂大石,将熊梦飞不为外人窥探、也不为七煞剑门一向人知道的大门一侧的房屋,击得墙倒屋塌,里面所有向外发身暗器的机关,变成一堆废铁烂铜,失去了作用。
大门和一侧房屋一倒塌,里面的大堂、广场、假山、树木和亭台楼阁便全部呈现在聂十八和钟离雨的眼前。
只见有四五个七煞剑门的武士,惊慌失措地越过广场,直奔入大堂内。
娉娉和婷婷这时也跃了过来:“你们还不趁此时机追进去,在望什么?” 钟离雨说:“你看,大堂前面左右的两座假石山,它们堆叠得蛮好看呢。
” 婷婷说:“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不杀进去,我可要杀进去了。
” 娉娉说:“慢着!”她问钟离雨:“兄弟,你是不是看出这两座假山是藏机关?” “姐姐你没看到这两座假山四在都有暗孔么?你以为我真的以为它好看么?” 聂十八说:“不但假山是机关,恐怕从大门到大堂的一带草地、树木、道路都有陷阱和机关。
” 婷婷说:“那怎么办?我们不杀进去了?” 钟离雨说:“不怕,我有办法。
” “你有什么办法了?” “办法不新鲜,是外甥打灯笼,照舅(照旧)。
再来一次投石问路,或者投石开路。
” 聂十八说:“雨弟,我们两人各击一座假山,看看它有什么变化。
” 聂十八说完,暗运真气,一袖拂出,一块大石平地飞起,带着一股凌厉的劲道,直击东面的一座假山。
只听“轰”然一声,假山拦腰给巨石击碎了,碎石四散横飞时,也有一蓬飞镖乱箭从假山中向四面八方激射出来。
钟离雨果然没有看错,假山是一处机关。
聂十八又是让一块巨石凌空飞起,这一块巨石凭空而下,击得假山下半部不但全裂开,更陷入地下中去了。
假山中的机关,一下给两块巨石摧毁,奇怪的是假山中没有人。
钟离雨也同样用两块巨石,将两边的假山全部毁了,说:“十八哥,我们可以杀进去了!” 聂十八说:“雨弟,恐怕那一带草地、树木仍有蹊跷。
” “十八哥,我注意到了,刚才那几个七煞剑门的武士,是从草地、树木中往大堂逃去的。
击碎假山时的碎石,四散落到地上,也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不会有什么机关,我们走那条道路就行。
” 聂十八说:“雨弟,那我先进去看看,没事,你们再跟来。
” 聂十八跃身飘落在院中的草地上,一身真气护体,以防意外的袭击。
突然一把利剑从脚下的草地上破土刺出,要不是聂十八反应得快,这一把破土而出的利剑,就刺穿了他的脚,聂十八纵起落在树梢上,树干也飞出了几支利箭,看来这一片草地、树木都布满了机关,说不定是一片刀山剑林。
聂十八双袖一挥,一股强大的袖力宛如狂风怒浪,附近四周树木尽为摧折,地上乱石翻滚,他顺势凌空一掌,向刚才破土一剑刺出的草地拍去,“轰”然一声,乱石、碎草冲天而起,有人一声惨叫,一具黑衣尸体横飞了出来,地下立时露出一个圆圆的地下坑洞。
这是潜伏在地下坑洞的一个敌人,刚好给聂十八一掌击中。
这瞬间的变化,穆家姐弟还不知是怎么回事,直到有一具尸体横飞出来,才知道有什么事发生了。
也在这时,草地上不断有草皮撕起,跃出了十多个黑衣劲装的凶悍武士,齐向聂十八袭来。
这十多个凶悍的武士,身手敏捷,出剑如电,而且根本不知生死,一味刺杀。
尽管聂十八衣袖拂飞了两个,其他武士似乎视而不见,完全无动于衷,不顾死活扑上来。
就是捧飞了的两个武士,也不知痛疼,跃起又重新扑了过来。
这是一股少有的凶顽亡命之徒,一个个目露凶光,杀不了对手,也求与对手同归予尽。
这是熊梦飞手中撮后一张王牌,是七煞剑门中的敢死队,以杀人和自殉为上,完全失去了人性,也失去了知觉,是一伙嗜血的疯狂野兽。
过去天魔神剑也曾在这里遭受暗算,以后在已死人卜再生两边的斡旋之下,才签下了城下之盟,现在熊梦飞以他们为最后的赌注了。
他们在独臂司马武和元畸的率领下,抱着“不成功则成仁”的心态,与聂十八拼死一战了。
聂十八初时以为他们是一般的杀手,不忍下杀招,只将他们拂翻拍飞,让他们在难而退,或进惊畏逃走。
聂十八是这样,可穆家姐妹却不是这样了,双双从外面飞了进来,娉娉对聂十八说:“十八哥,你别掌下留情了,这是一群豺狼,是不知死活的野兽,你别将他们当成人。
” 婷婷说:“十八哥,你不愿杀人,那就闪到一边去,让我们姐妹俩来打发他们。
” 她与姐姐来往纵横拼杀,剑挥之处,人到血飞。
这群亡命的黑衣武士,是不死不休的,哪怕他们失了一条臂,断去一条腿,或者身受剑伤,浑身是血,也像野兽般扑过来,牙咬脚踢手抓,似乎他们有一口气,也要拼了对手。
在这种情况之下,聂十八也不手软了,用猎刀扎。
钟离雨却不卷入这一场血腥交锋,他跃上瓦面,注意四周突发的变化。
下面有他两位姐姐在。
就是聂十八不出手,也是可以打发了这一群野兽。
他担心的是正面大堂和两旁的走廊中,再有什么人聚然闪出来和什么飞刀飞箭似的是器激射而出。
一阵激烈生死的交锋,这十多个凶悍的黑衣武士,全部横卧在血泊中,无一个生存者。
就是熊梦飞所收为弟子的元畸,也死于娉娉的剑下,只有独臂司马武,向大堂而逃。
钟离雨感到若让天绝剑司马武逃入大堂里,又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如能将活擒了过来,以他作为人质,更可以令大堂里的贼人不敢乱动,于是从瓦面飞身而下,喝声:“司马武,别逃走!” 但司马武已奔上了大堂的石阶,眼看就要进入大堂。
钟离雨和聂十八等人早已从贪生怕死的元坪口中知道,大堂更是一处满布机关的大厅,不论四周墙壁、柱子、梁上、地下,甚至各个座椅,都装置着各种杀人的机关。
熊梦飞身受剑伤,在天魔神剑不敌而逃去之后仍负隅顽抗,除了仗着有一批拼命的黑衣武士外,就是仗着这深宅大院无处不有的种种机关,希望能转败为胜,杀死对方。
钟离雨眼见司马武要逃入大堂里去了,身形一闪,如飞箭般追来,聂十八一见,大叫:“雨弟,别追,快回来!”自己也身形一晃,似闪电般赶到,他比钟离雨更迅速,一下子超过了钟离雨,衣袖往外轻轻一拂,说一句:“雨弟,退回去。
” 钟离雨为了避开他这一袖之劲,不由停下来。
可是聂十八与司马武双双都进入在堂里去了。
跟着听到大堂里面“砰”的一声狞笑:“我们一块去见阎王吧!” 接着又是聂十八的喝声:“你再敢乱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 钟离雨心头大震,不知聂十八在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人一闪,也奔进去了。
一看,聂十八和司马武双双给罩在一个从屋梁上落下来的大铁笼中。
在铁龙里,聂十八揪住了司马武,令他不能动弹。
大概暗藏在机关中的七煞剑门人,怕连三爷司马武也伤害了,不敢乱放飞镖等暗器。
这正是猎人出身的聂十八的机警。
在他追进大堂时,一招摘梅手,早就擒住了司马武。
本想一下就取了司马武的命,这时心中一闪念,感到在这机关密布的大堂,留下他一条命比杀了他的好,起码七煞剑门人有所顾忌,不敢乱放暗器。
想不到司马武主动去踩地上的一处机关按钮,“轰隆”一声,一个巨大的铁罩骤然从屋顶罩落下来,将自己和聂十八一块罩住了。
如果聂十八在这刹那间松了司马武,自己完全可以闪身出去。
可是司马武抱着与聂十八同归于尽的歹毒念头,反手抓住了聂十八,狞笑道:“我们一块去死吧!”正是机会一纵即逝,铁罩落下来了,双双将他们困住。
穆家姐妹也奔了进来,一见这种情景,一时间也怔住了。
司马武在铁罩中狞笑道:“好!好!你们都时来了,老子死,有你们四个人陪着,够本钟离雨脑子灵活,一双目光四下扫视安置机关的地方,欲想将铁罩吊起来。
而一边的娉娉问:“司马武,你想什么?” 司马武说:“老子不想手什么,只想和你们一块死!”他大吼着“放箭!快放箭!别管老子了!” 钟离雨和娉娉、婷婷顿时紧张起来,各自凝神运气,以备不测。
可是没有什么暗器射出,却隐隐听到一阵阵“轧轧”的响声,蓦然,大堂正面挂有一头老虎的字画移开了。
露出了坐在椅子上的熊梦飞。
他的左右两边站着闵子祥和元凤,身后站着四位锦衣剑手。
熊梦飞现在是高高在上,像帝王登殿般高高俯视着大堂中的情景,面部流露出一股复仇的快意,说:“这就是你们穆氏一家毁了熊耳山庄应有的结果。
” 钟离雨问:“糟老头儿,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们么?” 熊梦飞不屑的说:“你们三个,或者还有可能侥幸逃出去,但你们的兄长,死亡便在顷刻之间,只要老夫一声令下,这大堂上所有的各种暗器,就要像骤雨般朝铁罩射出。
” “那你的第三弟子不一块死了?” “老夫这么多弟子,都先后死在你们的剑下.又何妨多死他一个。
” 婷婷说:“你这老贼怎么这般冷酷无情?今后还有谁追随你了?” “哼,为了能杀掉你们,他死也值得了,武儿别怪师父这么做。
” 司马武说:“师父,弟子早已下定一死的决心了,你下令吧,别管我了!” “好样的!不辜负为师对你的期望。
你死后,为师将他们的心全挖出来祭奠你和你死去的师兄弟们!” 聂十八在铁罩里说:“娉娉、雨弟,你们快离开这里,别管我了。
” 娉娉心痛欲绝地说:“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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