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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那句话的时候,程沐则后脑一麻,他关上屏幕,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
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眼睛居然能花成这样。
他长呼了一口气,重新打开屏幕。
对话框里那句话重新映入眼帘。
……他一定是脑子过了八吨水才会相信这种咨询靠谱的说法。
程沐则丢开手机,仰靠在沙发上。
挂在颈项上的水珠在震颤下猝不及防地滑落,没入浴袍间,带来微凉的触感。
平静了一会儿,程沐则重新走进浴室,吹起了头发。
再出来的时候,程沐则重新打开手机,他点开那位咨询师的头像,准备删掉这个“馊主意精”。
当确认删除的对话框出现在眼前的时候,程沐则指尖微顿。
他忽然想起秦逸说过,这份服务是收费的。
要是就这么删了的话,那笔钱大概率是要不回来了。
想到这,程沐则还是点了取消。
等要回来钱之后再删除也不迟。
他单指压在电源键上,彻底关上手机。
程沐则躺在床上,脑中一片混乱。
刚吹好的头发暖烘烘的,洗发水的淡香圈在周围,像是在舌尖点上些许糖味,安抚着程沐则的烦闷。
虽然昨晚睡得很晚,但次日的闹铃还是按时按点地叫醒了程沐则。
按掉闹铃,程沐则习惯性地打开手机屏幕,才意识到手机昨晚就关机了。
他调整好情绪,起床洗漱。
刚到工作室没多久,手机便响动起来。
程沐则还在擦镜头,便开了扩音。
“哥——救我!” 电话里秦逸高亢的声音瞬间充盈了工作室。
听到这个称呼,程沐则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了,他扔掉手里的镜头纸,走到手机旁。
秦逸开始支支吾吾:“虽然……但是……” “说。
” “今天经济学课上,沈老师点我名回答问题。
可当他看见站起来的人是我,居然没问我答案就让我坐下了。
就刚才,第一节间休的时候,沈老师直奔我过来,和我说,‘下课叫秦逸来我办公室’。
” 秦逸继续哭嚎:“我就是找你代了一次课!我怎么就不是我了!” 程沐则补充道:“我还顶着你的身份帮你处理了一场剐蹭事故。
” 秦逸直接蔫了:“程哥,我知道这时候不太好,但……你能不能帮我解释解释。
” 程沐则取消扩音,把手机贴在耳侧:“回去听课,你们微观经济学平时成绩计40%,三次旷课基本等于挂科。
你再旷一次,就是两次,沈教授要是不高兴,大笔一挥,你就等着重修吧。
” “可现在的问题是,就算我去了,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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