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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只旁观学医的小孩来说,这简直就是天才了! 在医院里也能看见世间百态,来看病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齐云观在山上离芜州城很远,老神医又不自己亲自坐堂,这让很多慕名赶来的人不太高兴。
比如这天,胖乎乎的王员外来了,在堂中指手划脚数落个没完,气哼哼得非常不满意。
员外这个词,最早也是个官衔,不仅指的是退休在家的老官员,按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编制外的官。
这位王员外是一名承奉员外郎,没有实职的八品文散官衔,但在芜州地界也算一号大人物了。
得病的人不是王员外,而是王员外新娶的一房小妾,这几天吹了风有点咳嗽,抬着轿子上山来找老神医治病。
孙思邈挂着帘子坐在后堂,这天偏巧梅振衣手痒,也在堂前把脉,恰恰接待了这位小妾。
要是当着孙思邈的面,王员外也不敢放肆,可没看见孙思邈,却是一位半大小子给自己的如夫人诊脉,他立刻就有些发火了,不阴不阳地说道:“听说孙真人年岁也不小了,怎么做事如此不懂规矩,让这样一个小子坐堂。
我夫人的手,是草民随便摸的吗?” 梅振衣心中好笑却装作没听见,但一旁的曲振名可有些坐不住了,起身冲王员外耳语几句,又把他拉到了院中不知说了些什么。
时间不大,王员外回来了,脸色都吓白了。
小妾的病也不看了,走到梅振衣面前不住的道歉赔礼,还诚惶诚恐的把他请到了院中。
在院中王员外弯着腰说道:“真不知道您就是梅家小侯爷,久仰久仰,刚才得罪之处请您千万不要介意。
听说小侯爷看中了我这位小妾,那就请您留下来伺候茶水吧,反正手你也摸过了,算是王某的一点心意。
” 一番话差点没把梅振衣说傻了,怎么转眼这个人就要把小老婆送给自己?只得板起脸来装大人,将王员外训了一顿,说自己并非好色之人。
小小年纪怎会干这种事情,请不要辱没梅氏门风。
王员外只得做罢,临走的时候还向张果打听,小侯爷究竟是什么意思?张果笑着说小侯爷真没那个意思,不必再悄悄把人送来。
王员外走后,梅振衣把曲振名拉到了观外,问他究竟对王员外说了什么?曲振名笑道:“也没说什么,我就是告诉那王员外——你知道给你夫人诊病的那位公子是谁吗?就是南鲁侯的长公子,也是芜州首富柳伯舒的外孙,他是给面子才会给你的小妾诊脉的。
在芜州一带,不论是做官还是做生意,你能得罪他吗?居然还敢当面说那种话。
是祸是福,你自己看着办吧!” 梅振衣好气又好笑道:“那他为什么要把小老婆送我?” 曲振名捂着肚子笑的直打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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