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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呈陷在惶惶不敢置信里。
直到这个时候,他似乎才意识到那么远的路走过来要多辛苦。
“应该派人去接你的……”沈约呈有些语无伦次,还有些后悔。
可那时候他并不认识寒酥这个人,根本不可能有派人去接的机会。
甚至寒酥是为了避难仓促逃往京城,来前也未来得及告诉姨母。
三夫人心口狂跳,她望着寒酥的目光几经变幻,:“小酥,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 大夫人也反应过来了,她第一反应是自己没好好挑人。
这是寒酥自己说出来的,若是特意隐瞒呢?她叹了口气:“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你也是个诚实的。
” “你不该说的。
”沈约呈突然说。
他说:“如果说起过去的经历让你难过、难堪,那你就不该说。
是我的错,我不该追问……” 寒酥望着他,慢慢皱眉。
沈约呈缓缓舒出一口气,亦从初闻的惊愕里缓过来些。
他再朝寒酥走近一步,望着寒酥的眼睛,认真道:“你可以因为觉得我不够好而拒绝,也可以因为不喜欢我而拒绝。
但是不能因为你说的原因拒绝我。
” 他还说:“你是迫于无奈,这不是你的错啊!我、我……我只会觉得你很坚强很勇敢!” 沈约呈越说越坚定,星眸中慢慢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
我们是活在今天,还要珍惜未来!”他眉眼间染上往日的笑容,还有几分春风化雨的温柔。
寒酥确实没有想到沈约呈会是这个反应,她有些怔然地望着他。
屋内的几个侍女个个低着头,面上不显,实则个个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一片死寂中,一道清脆细响。
大夫人立刻“哎呀”了一声,急道:“二弟的手怎么划伤了!快拿巾子来!” 大夫人在心里猜着封岌是因为她挑人不利而气愤,还是怪沈约呈贪恋儿女情长?她嘴上碎碎念叨着:“这杯子怎么就碎了,赶快将这一套都撤下去,别再伤了人……” 寒酥迟疑了一下,才敢抬眼望过去。
封岌面无表情地垂着眼,接过丫鬟递来的巾帕动作缓慢却力度不轻地擦了擦指上的血。
他放在指间的瓷杯不知道怎么碎了,此时正四分五裂地躺在桌上。
在寒酥望过去的那一刻,封岌抬眼望过来。
四目相对那一刻,寒酥心里徒然一紧。
她迅速收回目光,垂首道:“寒酥告退。
” 寒酥福了福身,也不并等屋里的人应,转身往外走。
沈约呈想也没想就追出去。
他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寒酥说。
封岌将擦手的巾帕随手置于一旁,望着寒酥离去的背影,眼前仍然是寒酥刚刚看着沈约呈的目光。
良久,当寒酥和沈约呈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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