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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酥又陷在了梦魇中,梦到了赴京路上的帐中事—— 她半裸坐在封岌的怀里,他一手握着一卷兵书,一手搭在她腰间,带着薄茧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轻点着她的腰侧。
他指腹下移,被堆在她腰间的衣物隔着。
然后他向下指了指。
寒酥脸颊泛红,轻咬唇,然后苍白着指尖去解堆围在她腰间的衣袍。
袍子堪堪解开一半,封岌突然伸手止住了她的动作。
她疑惑不解。
紧接着,寒酥就见他俯低身靠近,鬓边擦过她的胸口。
在她怦怦的心跳声中,她后知后觉他只是弯下腰去捡掉在地上的一封信。
寒酥微怔,这才知道自己会错了意。
他并不是让她解衣…… 他伸手,将她堆围在腰间的衣袍拉起,将她的身子裹住。
寒酥紧抿着唇,尴尬羞臊。
好半晌,才悄悄侧过脸望向他。
他低眉,视线落在手中的书卷,神情专注。
腰间仍是他带着薄茧的指腹若有似无的碰触。
就在寒酥刚要起身去端午饭进来的前一刻,封岌突然转过头,直接俯压而来。
她从他的腿上跌落,被压在了虎皮毯上。
他手中的兵书掉落,连带着长案上的信笺也轻飘飘吹落。
寒酥微微睁大了眼睛,惊愕地望着他靠近,直到他的吻落过来。
他的吻起先如春雨般温柔细致,带着些品尝的意味,又悄悄藏着担心怕惊扰了她。
后来雨滴如注,他的吻逐渐变得沉重和微涩的疼痛。
再后来暴雨倾灌,她在他摧折的重吻下连喘息也艰难。
喘不过气的感觉让她想要伸手去推他,可是她的手整个被他握在掌中动弹不得。
手心莫名有一点疼。
“将军……” 寒酥蹙眉醒过来。
她坐起身,忍不住一阵轻喘。
喘了两口气,稍微缓过来些,寒酥因刚刚的梦,眼中不由浮现些困惑。
她时常梦见赴京途中的事情,那些不堪经常梦魇般捆缚着她,时不时提醒着她的不能挣脱。
每一次梦到之前的事情,梦境都十分清晰。
她越是想忘记,却是清楚让她在梦境中再经历一次。
可是今晚的梦不对劲。
她仍然清楚记得那次封岌给她裹了衣袍之后,她便起身出了帐篷,并没有后来的吻…… 事实上,待在封岌身边的近一个月时间里,他从来没有亲吻过她。
虽然她有帮他……过,可是他对她的碰触却极少,最多只是喜欢捏捏她的腰。
寒酥抬手,纤细的指尖抵着自己的唇,困惑皱眉。
——是因为时间久了,她就快忘记那段过往了,所以梦境不再是真实的经历了吗? 一阵凉意,让她转过头去望向窗口的方向。
窗牖居然被风吹开了。
暴雪已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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