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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急急拉着妹妹躲避,寒酥手里的帷帽跌了。
眼看着就要被封岌的马蹄践踏。
封岌强有力的手臂拉住马缰,硬生生止住马的疾驰。
前蹄高抬,马身被拉得几乎竖起来。
他手腕再一转力,让马前蹄错开位置稳稳踩在地面。
马蹄带来一阵凉风,吹动着帷帽上的轻纱轻拂,也吹来一点碎雪。
封岌坐在马背上俯身捡起落地的帷帽,一手握着马缰略调马身方向,一手轻晃一下抖落帷帽上落的碎雪,然后将帷帽递给寒酥。
他目光扫过寒酥姐妹二人,问:“可伤着了?” 他尽量放缓了语气,声线底层仍噙着一些怒意。
“没有。
”寒酥摇摇头,接过他递来的帷帽。
封岌轻颔首,视线从寒酥身上移开,瞥了祁朔一眼。
长辕和云帆这才带着其他人纵马从赫延王府跟出来。
寒酥再一细听,前街似乎有轰轰马蹄声。
地震山摇一般。
她抬首而望,果真看见了军队。
寒酥心里咯噔了一声,下意识往前迈出一步,与此同时几乎脱口而出:“将军这就要出征了吗?” 封岌本来握住马缰已经要走,闻言又策马转回身,望向寒酥。
向来独断的人,也会耐心解释。
“去盐张庄剿匪。
” 寒酥想了一下,盐张庄距离京城并不远。
原先大军归来的时候也被封岌分成一拨拨从不同的路走,顺路剿匪。
她只是有一点意外封岌会亲自去剿匪。
难道是出了很严重的匪情?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弱小的飞蛾聚在檐下的灯笼周围尽情狂欢,簌簌落下羽翼上的浮光。
寒酥立在灯下,晃动的灯光将她鬓间的一点碎发照得摇曳似燃。
封岌望着她,多加了一句:“元宵前会回来。
” 寒酥眼睫轻颤望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他不应该跟她解释这一句的,她心虚,怕被旁人听出有异。
可偏偏封岌仍是没有走,继续道:“师元良不日抵达。
长舟在府里,有事去寻他。
” 师元良! 寒酥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浮出一抹笑。
她点头:“多谢将军!将军路上当心!” 分明知道她是因为师元良快到了才高兴起来顺口一句关切的话,封岌还是因为那句“路上当心”,心情稍好了一些。
军队在前街等待,封岌没有再多言,调转马头,笔直的长腿夹住马腹,纵马前行。
夜风将他身上的衣袍吹得凌冽。
寒酥望着封岌远去的背影,心道即使不穿铠甲,只是便服,只要他想,那种将帅之威依然令人生畏也生敬。
“姐姐。
”寒笙去拉寒酥的手,“给我治眼睛的那个好厉害的太医要来了吗?” “是。
”寒酥笑起来。
听了姐妹两个人的对话,祁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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