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岌夹菜时的侧脸,有一瞬恍惚。
她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是这样柔软乖顺的姿态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像个废人等着她喂饭。
这样柔弱的自己,让寒酥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陌生的滋味盘踞在心口,寒酥没有本能地去拒绝,她抛却过往人生里的教养,悄悄用心去体会,去问问自己的心是不是真的讨厌这样的行为。
答案是否定的。
她知道自己不仅是为了让封岌高兴才如此,她心里也是欢喜的。
那向来觉得污糟不爱吃的鸭血,也都有了一股甜味儿。
她突然想在封岌的脸上亲一下,她已经凑过去了,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唇上恐怕沾了些菜的汤与油,这样的亲吻可不好,她赶忙停下了动作。
封岌却已经觉察到了她的动作,也了然她的顾虑。
他将一只剥好的虾喂给寒酥,待寒酥张着嘴将虾吞下还来不及吃,封岌突然靠过去吻上她的唇,将沾了她口津还未来得及咀嚼的虾抢过来。
他将虾慢悠悠地吃了,说:“不只喂你,我们一起吃。
” 寒酥想着自己也做些事情,伸手去拿碗里的虾,想要剥虾喂给封岌。
可是她的指尖还没碰到碗里的大虾,封岌敲了一下她的手背,握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回腿上。
他说:“你的手不能碰这些。
” “我的手怎么碰不得?不能碰这个,难道我的手只能碰稀罕物?” “对,只能碰稀罕物。
”封岌语气极为认真,“碰我。
” 寒酥微怔,继而带着嗔意地瞪他一眼。
封岌笑笑,将一只剥好的虾喂给寒酥。
刚用完午膳,寒酥紧接着就要喝药。
封岌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
寒酥说:“你不用试温,已经放很久了。
” 封岌笑笑,没解释,将汤药递给她。
他知道下人细心会掐着时辰,等寒酥喝药时,这汤药必然不烫不凉。
他并不是给寒酥试温度,只是想和她一起去尝这种苦。
也不止是这碗汤药,之后寒酥很长一段时日每日都要服药,而但凡她喝药,封岌都会先喝第一口。
下午,寒酥给父亲写信。
她坐下书案旁蹙眉想了很久,不知道该如何下笔。
封岌瞥了一眼她空白的信笺,朝她走过去,他将寒酥从椅子上拉起来,他在椅子坐下,然后将寒酥抱在腿上。
他手臂环过寒酥的腰身,拿过她手里的笔,在寒酥惊讶的目光中,来写这封家书。
“听闻岳丈大人死里逃生仍在人间,心中甚悦。
嘉屹与雪意婚期将近,恳请岳丈大人早日来主持婚仪。
” 寒酥说:“你这声岳丈叫得也太早了……” 她夺过封岌手里的笔,不准他继续胡写下去。
她又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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