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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渡众生!” 九嶷地宫里的那一句话,并不响亮。
然而在万尺深的水底,一个玉雕的莲花座上,一双眼睛却霍然睁了开来。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白薇皇后的眼睛在虚空里浮出来,望向北方尽头的九嶷方向,对着一旁静坐的白璎道,“我没猜错,魔的力量果然尚未消失!” “是么?”被皇后吓了一跳,白璎讷讷问,“可是魔之左手的力量……不是被真岚继承了么?皇天都戴上了他的手啊,怎么还会……” “真岚继承的,根本不是完整的力量。
”白薇皇后望着远处金盘上的那个头颅——那个空桑的皇太子刚才打开水镜看了很久,仿佛消耗了太多的灵力,此刻正阖上了眼睛休息。
望着自己的血裔,白薇皇后眼里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低声:“如果真岚是真的继承了破坏神的力量,那么,是绝对不可能被人间的术法所封印。
” “……”白璎倒抽了一口冷气,喃喃,“那么说来,那个声音是……” “我不能完全确认。
但是我们要立刻去找!”白薇皇后断然道,那双眼睛飘起,浮在虚空中望着白璎,“要让云荒恢复平安,得先断绝了这个祸患!” “好,是去九嶷么?”白璎没有犹豫,问。
白薇皇后摇了摇头,望着头顶离合的碧波,那一双眼睛里闪烁出璀璨的光,沉吟:“不,他的真身,不在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方才那一刹,我已经稍微感知到了声音的真正来源。
我们立刻去帝都吧,要马上找出他来!” “是。
皇后。
”白璎低下头去,握紧了手里的光剑。
——她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任务,但还是毫不犹豫的应允下来。
她身负着“护”的力量,如果要硬生生去封印对等的破坏神的话,最后的结果将会是两者一起“湮灭”——而作为冥灵的她,也会永久地消失。
然而她依然断然地答应了、 顿了顿,白璎轻声问:“皇后,此刻已然是下半夜——到了白日我便无法在大陆上行走了,是不是……” 白薇皇后眼里闪过笑意,傲然:“这个你不必担心。
如今你继承了我的力量,区区白昼日光怎能奈何你?” “是么?真的?”白璎惊喜地脱口,不自禁地抬头望向无色城上空——自从那一日自刎成为冥灵后,本以为,会一直到灰飞烟灭都无法重新回到日光下了。
那一瞬间,虽然明知此去何等艰险,她眼里还是流露出渴盼的光。
“实现你对我说过的诺言吧!在你灰飞烟灭之前,我们必须封印住破坏神的力量!”白薇皇后望着自己最后一个血裔,威严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哀和爱怜,轻轻道,“你去和真岚告别吧……也许不再回来了。
” “是,皇后。
”白璎轻轻低下头去。
远处的金盘里,淡淡的天光透过水面笼罩下来,形成一座巨大的光之塔。
塔下的莲花玉座上,水镜平整如新,那颗百无聊赖的头颅正支着断臂,在金盘里歪着瞌睡,浑然不觉已然是到了生死诀别的时刻。
白璎轻轻走过去,站在旁边看着这孩子一样的睡容,竟然不忍心惊醒他。
——他这一生里,也实在是太辛苦了。
默默凝视了许久,她忽然低下头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眼里簌簌留下一行泪来——冥灵的吻和泪,都是虚无的,泪还没有落到肌肤上,就毫无觉察地化成了烟雾。
再见。
再见。
她在心里默默说。
那个声音是如此强烈,几乎要冲破她沉默的胸臆——对不起啊……我就要离去了,却没有勇气亲口对你说诀别的话语。
真岚,我一直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一个人,在这一生里我只勇敢过两次:一次在我十八岁嫁给你那天;还有一次,就是在今日——而可笑的是,我每次最勇敢的时候,都是在离开你的时候。
我要去做我应该、必须做的事情了,真岚。
无数的话语在胸臆里涌动,但最后只化为一声叹息。
她侧头望向玉座旁的水镜,那里,开阖不定的波光里隐约呈现出碎裂的景象——她怔了一下,认出了那是百年来真岚曾经独自默默注视过无数次的画面。
太子妃血色淡漠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
原来,即便是百年的相伴,彼此心中依然保留着一方天地——那是属于彼此的秘密花园,掩埋着昔日血肉模糊的伤口。
他们是一对多么聪明的夫妻啊……熟稔如老友,密切如至亲,百年来他们相互扶住,走过了那片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黑暗,相敬如宾。
但是心中那一份赤诚,却从未剖露。
或许因为,在真正的相遇时,他们都已经过了那种可以歌哭无忌的少年岁月,所以在最后的离别来临之时,也唯独只能这样沉默地告别。
真岚……希望,某一日空桑能复国,这水底所有的子民都能回到阳光之下。
而你,将有真正配得上你的妻子,与你共同守护这片云荒大陆。
你一定会成为空桑最好的皇帝。
“皇后,我们走吧……”她没有久留,无声无息地走开,对着白薇皇后轻声道。
“好孩子。
”那个一贯威严的皇后眼里终于流露出女性温柔的光芒,凝视着自己的血裔,叹息,“不要怕。
” “嗯。
我不怕,“白璎轻轻摇头,浅笑,“十八岁那年开始,我就什么也不怕了。
” 天马扇动着洁白的双翅,消失在水面的巨大漩涡里。
在那个人消失后,许久许久,金盘里的那颗头颅依然没有睁开眼,只是脸上掠过了难以掩饰的表情变化,忽然轻轻开口,说了一句“再见。
” 那两个字轻如叹息。
原来,在这一生里,他所在意的人始终都要一个个地离他而去。
水镜里波光离合,一幅遥远的图像碎裂了又合拢——一个红衣女子的笑靥在水面上荡漾,带着明朗飒爽的气息,从西荒风尘仆仆地走入了一座繁华的城池,身后跟随着流浪艺人装扮的牧民。
那个与他命运相关的霍图部女子,终于也要来到叶城了么? 九嶷山地宫。
魔渡众生!——进入星尊帝王陵的一行四人,全清晰地听到了这个声音。
“你听!你听!那是什么声音?”那笙吓得一哆嗦,拉住了西京的袖子,拼命扯。
是破坏神?还是……这个陵墓的主人、星尊大帝? 他们一行人没有盗宝者的技术和经验,光为了确定哪一座是星尊帝的王陵就费了一天多的时间。
而等找到了,又不能依靠挖掘盗洞缩短距离,是靠着苏摩和西京的力量,硬生生辟开了星尊帝陵墓的大门,一路从正门直闯进来的。
这样硬碰硬的闯入自然遇到了无数机关和埋伏,颇费了一些周折。
因此,在那一行盗宝者都快到达陵墓最深处的时候,他们还刚刚来到享殿。
享殿里狼藉的血肉,巨大的蛇骨,让他们惊觉有人刚刚在之前到达过。
看到前方出现了三条支路,苏摩和西京却并不急。
苏摩用一个术法封住了那些四处蠕动的赤蛇,让离珠不再尖叫,便开始查看四周的情况,想知道那一行不速之客究竟是何方神圣。
在踏入享殿,一抬眼看到正中四个大字时,苏摩的脸色忽然有了微妙的变化。
“山河永寂”。
长久地凝望着星尊帝写下的那四个字,海皇低下头来,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陵墓深处传来的深沉语声! 在那一瞬间,苏摩脸色一变,右手闪电般地翻出,死死摁住了袖中蛟龙探出的脑袋。
“龙,少安毋躁。
”傀儡师望向深不见底的墓穴,眼神凝聚起了冷光,“这真的是‘那个人’的声音?你确定?怎么可能……他的魂魄竟还在这个世上?” 袖中的蛟龙鳞片剧张,眼里射出炯炯的光,完全没有了一贯的温和气度。
那个声音一入耳,便回想起了七千年前的国仇家恨,无限的怒火从地底熊熊燃起,将龙神慢吞吞的好脾气瞬间蒸发。
然而,失去了如意珠的龙神力量大不如前,空桑人的地宫里又充斥着神秘的封印力量。
被海皇按捺着,蛟龙不得不强自克制着积压了千年的怒意。
然而,龙神这般的怒意,显然印证了一件事—— 古墓深处的那个声音,来自于星尊帝! 西京脸色也变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光剑,把那笙拉到身侧。
只有跟着进来的美人离珠不明所以,站在享殿中间看着那具巨大的骨架发呆,听得陵墓深处忽然传出的那个阴沉声音,不自禁地就想拔腿回奔——然而,一想起九嶷王世子的承诺,她又站定了。
那个已经白发苍苍青骏世子说:只要她引着这些人去杀了九嶷王,就还给她自由——自由!一想起这两个字,她发软的腿就坚定了一些。
“我、我这里有一张图……”离珠从怀里拉出一卷帛,对着苏摩一行道,“是…是青骏世子交给我的。
你们拿去看看……就能找到九嶷王的踪迹了……” 因为自知罪孽过多,九嶷王在位的近百年来疑心都很重。
空桑亡国后,他就开始修筑通往山腹的秘道,以便有一天可以作为最后救命用的藏身之处。
那条秘道一共修筑了十多年,入口在九嶷神庙内,由神官们守护着,尽端却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也不知道他的养子,那个七十多岁的老世子青骏费了多少力气,才得来了这张地图。
苏摩只是看得一眼,嘴角就浮出一丝诧异。
“走吧。
”苏摩转头望着看不到底的黑暗隧道,淡淡说了一句,“里面,已经有高手在了——我们可别落了后头。
” 地底深处那个声音刚散去,一行盗宝者却已然在首领引导下来到了最后一个密室,直奔宝藏而去。
魔又如何?邪灵又如何?这一切,始终无法压倒这些刀口舔血的盗宝者。
一路上,闪闪护着那盏灯走在前头,一直在揣测第三密室内到底有什么。
然而在踏入大门的一刹,音格尔却抢先了一步,轻轻一拉,将她拉到了背后。
“啊……?”她的视线被少年瘦削的肩挡住,却听到音格尔刹那发出了低呼。
莫离在一瞬间将她护住,一把将她推出门外去。
所有盗宝者同时也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叹,之后全部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闪闪被推出门槛,差点跌倒。
那一瞬间她终于看到了——巨大的魔物! 第三石室出乎意料的宏大,内部面积足足有一顷,高达百尺,让一行人进去后渺小得犹如蝼蚁。
然而,这样大的一个墓室却没有任何别的出口。
石室的尽头是大片的石壁,层层颜色分明,似是万古沉积岩的截面——盗宝者们一看就明白那是九嶷山的山体岩层,显示着这座庞大地宫的路径已然是到此为止了。
然而,让所有盗宝者惊呼的,却是那大片石壁前那个巨大魔物——一只足足有十丈高的赤色魔物,张开了双翅,拖着九条触手,火红的眼睛盯着这一行闯入的不速之客,正狰狞地从岩壁里飞出来! “邪灵!”九叔一眼看到那个魔物,失声倒退。
然而,他的肩膀被一只手稳定地托住——”大家别怕!”音格尔稳住了老人,眼睛却一直盯着前方狰狞巨兽,扬声,“仔细看!那不是活的,只是一个幻影!” 一边说,他一边急弹了一枚石子上去,击在那只邪灵身上。
石子从中毫无阻碍地穿过,落到地上。
邪灵一动不动。
“只是一个幻影。
”音格尔感觉沁出一身冷汗,轻声地安慰周边同伴,“大家别乱了阵脚……真正的邪灵不在此处。
” 所有人这才从惊慌中稳下了神,站定了侧头望去。
那只巨大的魔物仍然狰狞地张翅扑来,每个细节都栩栩如生。
九叔定了定神,也弹了一枚暗器过去,暗器穿过了魔物虚无的身体落到地面,发出铮然的响声。
老人长长舒了口气——原来,这果然是一个浮凸出来的虚幻影像而已。
九叔小心地上前几步,来到魔物正下方抬头观测——巨大的幻影浮在半空,双翅张开后足有十几丈,拖下来的触手垂落到九叔的脸上。
那是一种奇怪的淡淡荧光交织成的立体幻象,宛如真实一般。
然而,这个墓室的最深处没有一丝光线,这个幻影又是怎样凝聚而成的呢? 九叔看着头顶那一对红色的魔瞳——这只邪灵被封印在星尊帝寝陵内已经七千年,年深日久和周围融为一体。
所以,就算它忽然消失了,它的影子还会暂时存在于原地。
“在来的路上你们留意到没有?第二个玄室内那个白玉台上的水晶罩已经碎裂了。
”音格尔叹息了一声,“而且,是刚刚被人打碎的——看来真正的邪灵,已然在片刻前复活离去!” “什么?复活了邪灵?”盗宝者们纷纷惊呼,“谁?这不是害人么?” “应该是方才那个杀掉青王的鲛人干的吧……”音格尔笑了一笑,低下头去,轻轻抚摩着那面石壁——青王临时前叫那个鲛人‘苏摩’”。
苏摩——这个名字很熟悉,似乎在某本史书里看见过。
那个“苏摩”放出了邪灵,夺走了石匣,到底想干什么呢?音格尔想了想,找不到答案,挥了挥手:“好了,先不想这件事——只剩下最后一道门,我们很快就能抵达星尊帝寝陵了!” 所有盗宝者精神为之一振,哄然欢呼。
音格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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