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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一个人的记忆会被篡改,被虚假的记忆洗脑之后,完全被精神控制……在二十世纪早期,曾经有人认为心灵感应者应该从世界上彻底被根除,一个不留。
后来随着时代和思想的进步,这种思潮逐渐消失了,自然也有人认为这是心灵感应者族群从中作祟。
甚至有人认为存在一个心灵感应者组成的精英集团,渗透进全世界的权力圈,长期影响世界的局势,在阴影中控制各大政权。
这种历史悠久的阴谋论在地摊文学中颇有市场,不过很多文章,把“心灵感应者”这个词换成犹太人、汉人、吉卜赛人、或者说全体进化者……听上去都很有道理。
“你这道貌岸然的变态杂种……谁给你的权力来审判我!你也只不过是个骗子、怪物,没有人性的僵尸……你凭什么把自己摆在比我高级的位置?我呸!你和我一样,都是应该死在烂泥里的渣滓,你之所以坐在我的对面,而我却锁着链子、被炮打头、吃铁豆子,仅仅……仅仅是因为命呀!” 方成痛苦地向脸上伸手,试图捂住自己的脸。
曹敬看见他流下了浑浊的眼泪,在脸上冲开几道灰尘沟壑,整个人的额头上都是汗珠。
“仅仅是因为……我们的命不一样……遇上了不一样的人,撞上了不一样的事……异地相处,我也有可能成为你,你也有可能成为我……我现在真是后悔呀,如果不吃最开始那颗药,如果我没碰毒品,如果我没有遇上陶……我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子,为什么……” 曹敬额头上绽开青筋,双拳握紧,铅笔啪的一声从中折断。
他把相阳之前说的话反复咀嚼了几遍,看了一眼单向玻璃,他知道在那后面,考官们正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然后他做出了进入少训所以来最大胆的举动—— 他抛下铅笔,伸出手,握住了方成的手。
他似乎听见隔壁有人惊呼,就连桌子对面的毒贩也吃惊地抬起了脸。
“放你妈的屁!我才不会变成你这样的人!”在对方剧烈的情感冲击中,曹敬嘶声大吼,“我去你妈的!!!” 曹敬拉着方成,一同坠入痛苦的过去。
眨眼——迄今为止最用力的一次眨眼,眼球几乎渗出鲜血。
曹敬握住那女生的手,他被毒瘾发作时的痛苦折磨得抓心挠肺,全身上下的血管都有蚂蚁爬动般的痒意。
他松开手,看着明郁江吃痛而皱眉的表情。
他看见对方纤瘦脖颈上的吻痕,心乱如麻。
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她和你考上了不同的学校,周围那些比你更阳光开朗、帅气青春的男人围着她大献殷勤,每一个都比你更有竞争力……你被淘汰只是意料中的事。
她只是想攀附你的姐姐罢了!那个声音在耳边严厉地大喊,你算什么?你只是一个阴沉的穷小子罢了!来一针,你就能够从这种痛苦中挣脱出去! “不!”曹敬痛苦地哀号,声带都破损了,“我不!我不要这样!”全身上下的痛苦连环重拳出击,把他打得喘不过气来,涕泪横流。
曹敬原先清秀的容貌现在已经一片狼藉,他刻意维持的俊美外貌和内敛气质,在毒瘾发作的时候全被扒了下来,露出在地上翻滚蛆虫般的原形。
他踉踉跄跄地推开想要扶起他的明郁江,在一片泪眼蒙眬中看见床头上的针管和粉袋。
欲望一刀刺穿他的防线,那种深切的、从骨髓内部而来的渴望几乎摧毁了他的意志。
曹敬惨叫一声,扭头就跑,再也不敢去看第二眼。
推开门,他在楼道里跌跌撞撞地往下爬,腿一软,直接滚地葫芦似的滚下楼梯。
浑身上下的疼痛被放大,骨头断了吧,这么痛。
他手脚并用地爬出公寓,卧倒在冰雪里,把脸埋进冰雪,任由鼻涕和眼泪喷涌而出。
就在这里死了吧。
我要离开。
断线。
他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方成正在号啕大哭,还有第二个人的哭声,曹敬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抽泣。
他重新链接。
曹敬看着床垫里的那些钱,训练有素地换算出这些大额纸钞能够换来多少日夜的纸醉金迷,多少袋欲仙欲死的粉末。
自己可以一次性抽到死,在飘飘欲仙中鼻子里流出鲜血,脑子烧坏,然后躺在柔软的沙发上停止呼吸。
仅仅是畅想这个画面就令他心旷神怡,骨髓里又酸又酥,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结束自己堕落的一生,脑子里的声音这样说,你知道自己无药可救,就这样放弃空虚、无聊的一生,最后得来一个空虚、无聊的结局,不是很好吗? 至少你快乐过。
曹敬深呼吸,然后命令自己转身,他要离开这个让他无法呼吸的地方,一个没有父母的冷漠家庭,回到福利院里去。
我的父母已经死在了洪水里,曹敬对自己说,这些都是幻觉、虚幻、假象、谎言,这些钱是假的,快乐也是假的。
快乐是真的。
但仅仅是快乐又有什么意义呢?曹敬诘问自己。
他和自己做着辩论,努力不让自己去想那些钱、那些粉、那些快乐。
他在雪地中慢慢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后的景物,整个人被风雪淹没。
又是一个雪天啊。
曹敬模模糊糊地想。
“他还清醒吗?……他还活着吗?” “这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呼吸了。
” 最后,一剂蓝色的针剂,神经活化剂,针头刺入心脏。
生命复苏,风雪中的曹敬呼出灼烫的空气。
身体不再疼痛,那些酗酒纵欲造成的暗伤,通宵达旦的内脏绞痛,全部消失了,只剩下纯正暴躁的活力,和推动活力的愤怒。
世界变得慢了,他意识到自己的神经反射速度变得超凡脱俗,等待一片雪花缓缓落到鼻尖。
“你不抗拒我的过去?”方成站在他身边问,“我以为你会像之前那样,咬着牙抗拒住所有诱惑,离开这片黑色的回忆旋涡。
” 两个遍体鳞伤的人打量着彼此,一样的伤痕累累,一样的灼烫呼吸,一样的流下蓝色残液的针管。
“这次不会。
”曹敬抽出甩棍,旋转机簧。
他一直想给自己做一件这样的武器。
短刃缓缓出鞘,曹敬大步走向破败的小巷,越过车牌被卸下的面包车。
他听见远处好像有女童的哭喊,假鳄鱼皮鞋咔嗒咔嗒的脚步声,充满猥亵意味的笑声。
“你觉得,做这种事会让你比起其他渣滓更好一点吗?会让你比其他芸芸众生更有底线,让你有一晚能够安睡吗?”方成问。
曹敬倒持短刃,刺入自己的左胸,让鲜血浸湿衬衫。
相阳说的话,他想。
相阳说:“你想让你爱的人得到幸福。
” “你爱着这么多的人……”相阳落寞地说。
曹敬和方成冲进模糊的人群中,展开利齿。
他眨眼。
复印机轰轰作响一阵,吐出一张纸。
这张复印件上,有人用凌乱潦草的笔迹写下一个毒贩的生平。
方成,男性,外号方方,籍贯、父母、性格侧写和犯罪历史。
越到后面,笔迹就越潦草,甚至出现了第三人称和第一人称的混用,例如“在鳗鱼仓库里,我和外号‘宝贝’的福九发生争执,方成用匕首刺伤了‘宝贝’。
后者肝脏破裂,送医后不治身亡,大风大雪,大快人心”等混乱的叙述。
一路写下去,出现了时间轴混乱、事件混乱和人物混乱的情况。
之后看笔迹,写字的人停顿了一段时间,竭力整理自己的思绪,最后终于把各个人物之间的脉络讲述得足够有逻辑。
后面一些信息被审阅人用笔标了出来,包括写到走私网络的新型偷渡办法,几个关键的节点人物、组织结构,这些毒品的源头以及走私者之间的流言。
大洋彼岸某国海警部队中有高层和走私网络存在相当亲密的联系,只要找到合适的掮客,就有渠道进行利益交换…… 拿着纸的人从头到尾细读了一遍,然后问:“他现在人呢?” “在单人禁闭间里。
”吴晓峰又加了一句,“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 少训所里的禁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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