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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脱掉鞋子么?” 晏斯时说当然。
她便蹬了高跟鞋,两脚直接踩在地垫上。
晏斯时问她:“去哪?回家吗?” 夏漓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想睡觉。
” 晏斯时看她一眼,“那就去我那儿。
” 在车上时,夏漓的眼睛就有些将阖不阖的意思。
所幸地方不远,二十分钟不到便到了。
晏斯时开了门,夏漓走进去的一瞬,立即注意到,餐桌上放了一束花。
白色郁金香,拿蕾丝缎带系着,仿佛林清晓的捧花。
她怔了一瞬,走过去拿起一看,凭蕾丝的样式认出并非那一束。
她看向晏斯时。
晏斯时解释说:“刚叫人送来的。
” 她捧着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在他这里,似乎永远都有恰到好处的惊喜。
此外,餐桌旁还有一只塑料袋。
夏漓掀开一看,里面是牙刷、卸妆水和卸妆棉。
显然也是刚送过来的。
晏斯时提了那袋子在手里,另一只手自然不过地牵住她的手,往楼梯走去。
她手里捧着花,身上还穿着他的外套,就这样亦步亦趋。
到了卧室里,晏斯时走进浴室,将东西放在流理台上。
夏漓脱掉西装外套,放下那束花,走进浴室。
晏斯时已经拧开了水龙头,拿手探着温度,老式的热水系统,要放一会儿才有热水。
夏漓走到他身旁,先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中途补过妆的缘故,此刻妆还没花,只口红褪了一半,微闪的眼影粉落了些在下睫毛的下方。
不知是不是只有她这样,总觉得带妆一段时间,比刚上妆时更好看;镜子里看,也比手机自拍要好看。
她盯着镜中,两分自恋地欣赏了片刻,听见身旁晏斯时说,“好了。
” 她手指去接温水,确觉得温度刚刚好。
正要收手去拿化妆水,晏斯时忽然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指。
她心脏没来由地一悬。
晏斯时紧跟着欺身一步,伸臂往她身侧流理台台沿一撑,截住了她退后的去路。
他垂眼看着她,她往镜子里瞄一眼,确信他正在盯着她的唇,半花的口红,似雨水打过的海棠红。
他倏忽抬手,大拇指轻按了一下她的唇,随即修长手指轻轻将她下巴一抬。
她忍不住眼睫轻颤,抬眼撞进他幽深的眼中。
那里燃着一簇寂寂的火。
他低头,覆上她的唇。
此刻,才觉自己屏息太久,几欲窒息。
他手掌紧紧按着她的肩胛骨,她忍不住踮脚,双臂越过他平直的肩膀,绕至后颈交缠。
空气一再升温。
不知过去多久,他们都有些缺氧。
晏斯时手指陷入她的发间,片刻,脑袋退开几寸。
呼吸落在她的鼻尖,停顿一瞬。
往下,最后,那温热的唇,落在了她的锁骨上。
她几能感受到这落下的一吻,有种克制已久之后,溃堤的隐隐激动。
然而,只这一瞬,晏斯时便退开了。
他伸臂拿了那瓶卸妆水,往她手里一塞。
出声时,音色喑哑:“你洗漱吧。
” 随即便转身出去了。
若非皮肤白皙几如冷玉轻雪,一但耳根泛红便格外明显,他说话时的表情。
实际上完全还称得上是冷静。
浴室门阖上了。
夏漓傻傻地捏着那瓶卸妆水,心脏仍在剧烈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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