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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生收到柳三的银票时,微有怔愕,再看柳三洋洋得意翘着尾巴毛的德行,爱怜地摸摸索柳三的头顶:好一个败家子!柳家家门不幸啊! 他老人家半点不手软地收下了钱,再叫工匠在书院前立一块石碑,大凡为书院出过钱出过力,保准上面有其名姓。
他老人家还去了一封信给禹京柳家,将柳三的品性夸了又夸。
柳父接到信后,手臂一展,抄过就近搁着的掸,刚想抽人,才想起三子被发配到栖州去了。
暗骂一句:败家玩意,去了栖州还这般肆无忌惮地花他老子的银子,当家中的银子都是白捡的不成。
生了一通气后,又自我安慰:也算得一佳名,美名岂不比阿堵物更难求? 这钱花得勉强划算,不过,他是不会夸三儿一个字的。
柳父不夸,但家中女眷却是欣慰不已,三儿懂事了,柳家老太太还叫长孙修书一封,将柳三一顿猛夸,随信还附上银票若干。
接了信的柳三不明所以,将信搁在匣中,换上劲装,他要带着兄弟们跟阿麻等决一死战。
. 匆匆又是小半年光景,新建的书院在栖州城最上边,花木掩映着粉墙黑瓦,,紧挨着新书院的便是栖州知州楼淮祀一力监工的蹴鞠场,夯得又实又紧的大平地,比大校场犹胜三分,中间风流搭彩坠绦,纹饰鲜艳,绕着球场的看台由低至高,有供贵人的座席,又有供寻常是姓的站台。
四周又建有屋舍马棚,蹴鞠场兼带可以打马球,偶尔还能充当练武场,禀着物尽其用的念头,楼淮祀甚至想着偶尔还能当作刑台,专门处斩罪大恶极之徒。
惹得青丘生与俞子离一致反对。
连卫繁都反对,她还想时不时去看看蹴鞠呢,弄成行刑台,难免有些膈应,卫放更是跳站脚不肯,他胆小,一想到脚下踩着的泥地浸过人血,滚过人头,鸡皮疙瘩能立起三尺高。
楼淮祀见没一个同意,大为遗憾,不过,眼下不是遗憾之时,榷场将近,栖州江面上渐渐多了外商的船只,这些人是赶早的,且十之八九是冲着虫金来的。
余下的一成,则是种血米的富商。
今岁的血米大丰收,碍于粮种不够,还不成气候,但收成极佳,栖州又新造了许多良田,完全可以遥见下一年彻底铺陈开后的广袤景象。
这些富商嗅觉敏锐,早早就盯上了新造的良田,是赁也好,是买也罢,都要将这些地握在手中方能安心。
卫繁看楼淮祀兴奋地在那转来转去,道:“夫君,他们远道而来,又有要事在身,真个会闲得去赌球?”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正事不干,去赌球?好似有些不务正业了吧。
楼淮祀大马金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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